刘林光见自己的弟弟马上就要被酷刑折磨致死,他知道辽州水患这件事和张渊脱不了干系,心里对张渊恨之入骨,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侧过头,他一脸阴沉地看着张渊,今日之仇,他日必报。
刘堪被带到了架起铜柱的一座高台上,眼前便是铜柱的一端,脚下便是烧得通红的炭火,热浪袭来,他稍稍恢复了些理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他惊恐地退后着,“呜呜呜……呜……”,可惜侍卫们不给他机会,解开了反绑住他的绳索,将他架起扔向铜柱。
突然失重的身体,先是上升,然后下降,面对灼热的炭火,他选择了抱住铜柱,谁知铜柱早已烧得滚烫,“咝!”,是肉皮被灼烧的声音,“唔!唔!唔!”,他从鼻子里发出凄厉的叫喊。
铜柱上的油脂让他不能抱紧铜柱,身子缓缓下滑,他抬起脸,只见他半边脸的油脂已经被煎出,只剩下一层焦掉的皮黏在那里,另一边脸上布满了血红的血泡,眼珠被灼破了,不断地躺着血水,滴在铜柱上,“咝……”
头发已经焦掉了,热浪袭来,化成残渣在空气里散布,“唔!唔!”,他拼命地往回爬,但铜柱实在是太滑了,“唔!”,他终于抱不住铜柱,跌进了火池。
张渊本能的退后,两条腿不断地打着哆嗦。
一些大臣已经忍不住扶着墙根儿吐了起来,只有霍匡还算淡定,眉头紧皱着,眼睛却没有离开刘堪那张惊悚的脸。
洛霏面无表情地看着从前只能在恐怖片中才能看到的骇人场景,曾经可以把她吓得一个月不敢关灯睡觉的场景,此刻在她心中竟惊不起半点波澜。而尔雅则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她强迫自己不能闭眼。高和在一旁打起了干呕,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吃早饭了。
刘堪还在挣扎,嘴里的腰带已经被火舌卷走,可惜他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一直拼命往上抓的手也停止了动作,手臂已经被烤干,僵在了那里。
她回过头,看着这些比良的大臣,再抬头仰望天空,闭上眼。
从此以后,这天下苍生在我洛霏面前便是蝼蚁,任我踩碾……
哥哥,我不会让你寂寞的,很快就会有很多人来陪你了……
一旁的司马默以为她被吓着了,急忙将她揽进怀里,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在他看来,这画面的确震撼,却还不足以令他胆寒。
司马默冷冷地对还没吐完的众大臣道,“诸位大臣已经见识过炮烙之刑了,孤王再给你们讲讲什么是车裂,车裂就是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马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拉。这样……就把人的身体硬撕裂成五块”,他特地在最后一句话上加重了语气。
张渊咽了咽口水,低着头一声不吭,其余的大臣们则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胆子小的刚吐完,此时双腿还打着晃儿,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洛霏淡淡地说,“王,臣妾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