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司马安远跪倒在地,口吐鲜血,他低头望着深插进胸口的黑色锉刀,发出痛苦的呜咽。
司马太史急忙冲过去扶住他,“远儿,你这是怎么了”,“父……亲……唔……”,“快来人,快来人啊!远儿……远儿……”,屋宇之上,一身红衣的女子正怨毒的看着眼前的父子情深,夜风吹拂着她单薄的红色纱衣,她丝毫不觉寒意,“他会死吗?”,一旁的人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的问道,“死?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痛,不知道苦……走吧”,熔还挑了挑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香苔揪心的看着她,“娘娘,我们过去吧”
张芊摇了摇头,“不了,回去吧,今日怕是又有人要来看望本宫了”,默啊……你就像蝴蝶,若我走近,你就会飞走,若我只是远远观望,便能久久窥伺你的一举一动,你的喜怒哀乐……
司马默早就发现了张芊的存在,只是他实在无心理会,他知道,今早得知洛霏失踪后他大发雷霆,还厉声指责她为何昨夜要留住他,是不是别有居心,这些话实在太重了,他知道,可这些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得回,她的眼神是那样哀怨,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但只是一瞬间。
他知道她如同这深宫里的其他女人一般,心计深重,但他也知道,她知分寸,懂进退,她用心计保护自己,可她的心并不狠毒,这也是他当初愿意听洛霏的话,宠幸她的原因。
太阳已经升至正空,派出去的人仍无音讯,不行,他不能等了,猛地一拍栏杆,转身快步离去,一直低头候在一旁的禄德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孤王亲自去找!”,禄德一听这怎么使得,急道,“王,朝中大小事务还得由您定夺,太妃的丧葬还要由您打理……”,“住口!”,禄德立刻噤声,不再多言。
再看那可怜的栏杆,裂纹正在一点一点的延伸,‘刺啦……’,碎成了木块儿。
比良皇城外,洛霏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比良,百姓们欢呼雀跃,大家都在议论,说这天都的妖女定是被老天收了去。
逍遥游大门紧掩,来来往往过路的人也不奇怪,这乱世,谁还有心情旅游啊,就连那几个常客也因年过五十到他国避难去了。
“快走吧,有什么可看的,这一挑子的烧饼还等着卖呢”,烧饼章挑着挑子催促着明心。
“这好好儿的店怎么说关就关了”
“关就关了,咱花不起那个钱,和咱没关系”
正在一旁买鱼的渔小鱼听到两人的对话,急忙凑过去,“怎么没关系,我可听说,这逍遥游不单只做旅游生意”,朝两人招着手,示意他们附耳过来。烧饼章一听,合着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急忙放下挑子,附耳过去,明心则矜持的站在一旁,遵循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更何况自己现在已嫁做人妇,更不能与一个陌生男子耳语,虽然这男子生的比她的男人好看千万倍。
渔小鱼神神秘秘地说,“听说,逍遥游还可以把人送到他国去,如今比良民不聊生,许多人都想去他国避难,想出去,可边防守军根本不放人,但逍遥游却有办法,而且保证安全,如果你有钱,还可以帮你在当地找好房产”
烧饼章一听,“这逍遥游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