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默还欲说什么,被洛霏一把从椅子上拽起来,缓缓推向门外,直到他的整个人已经在木门外时,她才沉声说道:“你,现在必须听我的,回去,休息。”

脸上的表情不容质疑,好像若是司马默在敢不听她的话,便会强行将他绑了去似得。

见此,司马默无奈,但最终只是担忧的看了眼洛霏,缓缓转身,离开。

天色肃黑,突然一阵狂风吹起,将紧闭的窗户吹的一开一合,窗外看不到半点星星,夜色完全被黑幕笼罩,很是骇人。

将军府祠堂内,一身紫色锦缎的妇人跪在金色细软之上,头发宾白,脸颊两侧已经有了些许赘肉,眼角的细纹清晰而见,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再不似年轻时白皙修长。

而是微微有些松弛,转动着檀木佛珠,浑浊空洞的双眸紧紧盯着前方,苍老的唇不断上下起伏,念念叨叨,至于她念的什么,没人知道,因为没有人能听懂。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缓缓推开,走近一个跟她同样年纪的妇人,依然是两鬓之前有些许白色,也许是因为常年在将军府的原因,这个年纪了仅仅只有那么几条白发。

她走到跪在细软的老妇人身前,语气恭敬:“老夫人,柳小姐来信了。”

“哦?”嗓子里挤出的字声调上扬,转动佛珠的手指微微停顿,圆润的身子从细软上面起来,走到一边的红木椅上坐下,沉声说道:“说了些什么?”

“她说将军与洛霏的赶紧与日倍增,在霏城那边并无其他动作,只是”老妇的话说道这里突然停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沉默的老老夫人。

斜睨了她一眼,老夫人神情不便:”继续说。”

“他毒发了。”容麽麽在看了她一眼后,便将未说出口的话说出来,只是眼神泛着担忧。

老夫人身子一阵,随即紧皱的眉眼舒开,嘴角泛着一层笑意:“终于是等到了。”

容嬷嬷似是不解:“老夫人,这样好吗?”

苍老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对容嬷嬷的话非常不满:“有什么好不好的?他只要活着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让我夜不能寐,多少个日夜,我在礼儿被乱剑砍死的噩梦中醒来,从那个时候,我便发誓,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他威胁到礼儿的地位。”

那是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礼儿送上皇位,不能因为一个司马默,而让这一切都付诸东流,所以,她不顾哥哥的阻止,毅然给司马默下了那七虫七草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