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成全?”闫宇年终于说话了,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这让青鹰有些犹疑,“杀了她,送给闫木青,就像静妃一样,这样就能狠狠打击闫木青,让他从此远离朝政!”

闫宇年转身,给了青鹰遂不及防的一掌,青鹰吃痛后退,同时诧异闫宇年的行为,“六爷!”

自从他跟着闫宇年起,恪尽职守,做事从来都没有差错,颇得六爷的信任与欣赏,不料今天因为一个女子,闫宇年竟然给了他一掌,这叫他如何能想得明白。

雨声淅沥,闫宇年一向灿如光华的眸子一片黯淡,他收回手掌,立在窗前用十分低沉的声音吩咐,“她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她,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是,属下知错。”青鹰心里一阵惊恐,闫宇年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主,对他的话,他不敢质疑,他微微抬眼颇有些为难地问,“现在主子想怎么办?他们眼看就要回璃京了,到时候闫木青必将有所行动,万一六爷所做的事情被四爷发觉,恐怕……”

“就凭他,呵……”闫宇年语气里夹杂着轻蔑,身形之中的高贵和霸道更加显露无疑,“这件事情你不必管了,你只需做好朝天祭的准备,顺便再去帮我问候一下那位监国太傅,别让他在父皇那里胡乱谏言!”

青鹰正欲离开,听到身后的闫宇年又问,“后院的那些珍宝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都准备好了,只是……”

“有什么话就说,别叫我总想割你的舌头!”没有温度地话让青鹰缩了缩肩膀,他想到后院密室里那光灿灿的一大堆珠宝全要送给岳紫月,心里的困惑更深了,“属下只是不明白,六爷为什么要在这个女子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罗玉娇在府上时,六爷也不过只把她当作是解闷的工具罢了!”

是啊,他为不能把她当作是一个解闷的工具,为什么不能强取之后再随意丢弃,他以往不是常常这样做吗?

查觉到闫宇年在沉思,青鹰继续谏言,“六爷,自古以来红颜祸水……”

“什么时候就轮到你来提醒本皇子做什么了?”闫宇年脸色一沉,眉宇微皱,眸子里暗藏的杀气滚滚扑向青鹰,被闫宇年这样的目光一瞧,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多说一句,青鹰无声退下。

“岳紫月,你会后悔的,你对闫木青的每寸好,我都要一寸一寸夺回来,我会让你跪在我的脚下求我,求我怜悯收留你的痴情!”闫宇年脸色一舒,那美的近乎诡谲的笑铺在脸上,整个人恍然神形分离,一种空洞的绝美让人窒息,更让人心无由地颤抖。

原本十几天的行程,因为某种原因,缓慢的叫人觉得像是蜗牛在爬藤。

夕阳在山巅,预示着一天又要结束了,闫木青任凭岳紫月依偎在怀里,细细感受着这种温存。

“有人常说,皇族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我觉得你们过得一点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