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做为太子,一大早就斋戒沐浴,穿上金色玄端,戴金色发冠,和一众皇室成员一同前往平华祠。
因为是三年一度的大庆典,显得格外隆重,所有皇室成员都盛装出行。他的车紧紧跟随在信德帝和皇后的身后,穿过宫门,前往平华祠。
一路几乎见不到生人,一早就被清场得很干净,毕竟是很隆重的节日,安全需要有保障。一行人走得太慢,半个时辰后方才到达平华祠。
一直到了祠内,他们鱼贯下车,以步行的方式先到内苑歇息,待时间到了,进行祭天。
天气热,玄端太厚重,司辰难免闷热,进入内苑就解了中衣的领子。栀子递帕子给他擦脸,又忙着端茶倒水。
平华祠里梵着上等的香,可那浓重的香味呛得司辰直想咳嗽。
他接过栀子倒的梨子水,呷了一口。此时方才巳时初,还要等一个多时辰才到午时。他休息的苑很清静,窗外种了几杆修竹,绿意幽幽的。
他站在临窗的地方,栀子和他说:“主子,你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你先出去吧。”他想独自待一会儿。
栀子想了想,点点头,就先离开了。前天主子自从花园回来,就一直是木然的状态,直到那天夜里,才好似整个人开窍了,这两天精神就好得多了。
她很疑惑洛霏怎么来了又走,她好像总有办法让司辰变得一团乱,然后又逃之夭夭。也许只有一个洛霏才能让太子变得有血有肉有情绪。
周遭安静下来,也不再觉得有那么闷热,他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望着外面的那几杆竹子。脑海里什么也不想,放空自己,眼前的一切也就变得空洞。
半晌后,敲门声响起,是他们宫中的大太监:“殿下,皇上和皇后陛下请您到他们那边一叙。”
司辰随即前往。
信德帝和皇后那间屋子坐了两个高僧,他们对司辰行了礼,各自落座。这其间难免一番吹捧,说司辰长相如何如何俊秀,面相如何如何地好,将来一定会将宋国治理得如何如何。
司辰从小听惯了这些僧人、道士奉承的话,也毫不在意,倒是把信德帝哄得很开心。皇后脸上挂着笑,那笑却很是苦涩。
在皇帝皇后身边待了大半个时辰,外面燃起特制的大型香火,他们要准备进行典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