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晌没应,到底是应不应?
“喂,允不允,你倒是给个准话。”
“依你。”
他蓦地一笑,笑意直达眼底,不同于以往凝着邪肆的风情,那抹真,没有隔阂猜忌,让人觉得异常珍贵的同时又想永远珍藏心中,洛霏一怔,不觉有些痴了。然她此时不知,这一幕将永远印在她脑海,漫长岁月,终生鲜明如初。
洛霏被落月供娘娘似的供回房时,并不知司马默虽答应了不取刘嬷嬷的命却也让她与死人差不多了,抬回宫后只能用参茸吊着命,残余日子也只能在床上度过。而负责守卫大堂那一处的暗卫也是难辞其咎,但终是念着洛霏的话让他们去暗房领了罚,更是亲自下了令,对王妃不敬者,杀无赦。
此举,无疑确立了洛霏在漱廉王府的绝对女主人地位,然而,就在全府上下屏着息小心伺候着这尊大佛时,洛霏已趴在自己的床上睡的不省人事。
半天折腾下来累的她够呛,一着床,成大字一趴,也不管侧面上压着的冰袋,眼一闭,就睡了去。
司马默见到她这番模样时忍不住摇了摇头,挨着床沿坐着,取了压在脸上的冰袋,给她盖了被子。
“爷,让我来吧。”
“你自行去吧,这双眼叫她见了只怕还要被取笑。”
他看也不看的说着,取过落月拧好的汗巾,轻轻给睡梦中的女子擦着,净了脸,又轻车熟路的给她抹着药膏。
落月哪见过自家主子凡事亲力亲为的样子,有些傻眼。
“还不出去?”
一个激灵回神应了赶紧退出,在退身关门时不经意的抬头,却见那男子正好俯身亲吻女子额头的举动,吓得立马阖上了门一路跌跌撞撞跑出去。
而司马默宛若未觉似的,重新坐好,轻抚着女子的头,看着女子安详的睡颜眸光水水,似朦似雾,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这样静静的端详着。
柔黄的阳光洒在窗纸上,透进房里,仿佛镀上了金光,偶尔听得外边微风轻抚叶的响动,而室内静谧,暖意流转,仿佛徜徉的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