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的靠在他的胸膛,嘴角的那份弧度不曾落下。

“人生如梦幻泡影,何苦执着。”

“何谓梦幻,何谓执着,宰相大人不如再教教我?”她早已恢复往常的嬉笑,宛若刚刚一瞬的黯然皆是幻影。

只是这次她没得再入他怀抱,那自顾起身的男子让她不甘,“柳梦留!”

“深雪姑娘还有何指教?”

“你这一生难道就真的没有曾让你心动过的人?”

凭什么他能做到无动于衷,凭什么!

他没有回头,那有着清莲般气质的男子终归是清冷了些。

她没看见男子在听到她这般质问时那轻颤的羽睫,素来如一片镜湖的眼眸终泛起了一丝轻微的迷茫,他似乎在回忆自己以往经历的一切,他素来过的平淡,若要说二十年来最为迥异印象深刻的记忆,应该就是那泛舟之夜,那个女子顶着一头的荷叶咬着芦苇杆湿漉漉的爬上自己的画舫。

那时,他记得自己的心是有一次强烈的跳动,不过,怕是惊吓吧。

思及此,他竟没有发觉自己已微扬了嘴角。

“或许,有吧。”

临走前,他留下这句话。

或许么?

深雪眼深深凝着院中一点,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她是这样,他何尝又不是?

“深雪,咱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