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怒极的要掌掴而来,他冷嗤,一把抓下,语气忽的变得诡异莫名起来:“你猜,柳梦留到底是哪一边的?”

司马帝的眸一下子瞪大,其中闪过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司马珏这才心情很好的弯了眉眼,“你以为,我是怎么得到朝中绝大部分大臣的助力的?”

司马帝皱了眉,司马珏笼络了宛妃的旧势力这他知道,可难道还不止于此?柳梦留他——

似是猜到他所想,司马珏弯下身,替他拢好衣襟,“不错,这其中柳相自然功不可没,所以儿臣给他定的罪名可丝毫没有不实之处。不过他一会儿帮着四弟一会又帮着我一会又成了父皇的心腹,”他虽笑着,眼里却没有丁点笑意,“父皇,柳相在想什么,你知道么?”

说完,他退开一步,眼瞥过同样一副震惊着的戚皇后,冷笑一声,走的毫无留恋,将身后的惊呼隔绝殿外。

漱涟王与其王妃一行人是在一群村民簇拥不舍中启程的,平安禧欢一前一后骑马护卫,当中的马车内,漱廉王妃一路摆着手跟村民致意不用再送,漱涟王心疼妻子,自然搂了她细声宽慰。直至村民都留步了,这才放了卷帘靠着男子不语。

走出一段路了,行队中才分出了两个人,脱离部队朝了另一方向而去。

而另一个方向的数十里之外,司马默驾马狂奔,他是从夜里就出发了,而待墨一行则是等到翌日再出发。一夜未眠似乎于他无丝毫影响,只是素来微微勾着的唇此时却是紧紧抿着,看着有些不愉。

不过能让他有这样表情的怕也只有一人了。他早他们半日出发,对洛霏他自是有诸多不放心,不是感受不到她带着闪躲的避拒,纵使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可他该死的清楚这个狠心的女人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她还没有爱上他。这个认知让他数度气结之余却也无可奈何。回想着临别前交代她跟着浅意暂避潋滟山庄的事宜时那小妮子一副乖巧的样子,他忽的有些吃不准她究竟会不会真的半路改了路线去追寻她所谓的自由了。

“该死!”

他忽的低咒了声,狠抽了鞭子,马蹄奔的飞快。恨不得立马飞奔回京解决了司马珏再好好教训她。

要是敢跑,看他到时不扒了她皮!

“啊湫!”

“怎么了,莫不是受寒了?”

此时正被某人问候着的女子搓搓鼻子,搓了搓手,“没事,浅意,照我们的进程什么时候能到潋滟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