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会对我母亲这样做,而那个女人,”他手一指,提了唇,“却是该受这些。”

不理会他的震惊,“沈家有女,才高颜绝,却不是说的沈佩鸢,你知道那些流传天下甚至连你也为之惊叹的诗作是出自何人之手么?”

“佩鸢明明是沈家独女——”

“独女?那我又从何而来?”他似笑非笑,“那个女人,可是无法生育的。”

“你!你!”

“我明明很像那个女人是么?”他眼微微一挑,邪肆中凝着危险,却依旧是浅笑盈盈,“我母亲和她一母同胞,说起来,我母亲还得喊她一声姐姐。”

“沈家美名,她占了荣华富贵,她占了就连子嗣,还是被她占了。只因她的妹妹自幼体弱被家族摒弃活在阴暗下。不能生育,她的妹妹便只能从沈家阴暗处移到后宫阴暗处,代她怀孕。直至有了身孕,却不知孩子父亲是谁。”

说到这里他一顿,然后唇角继续拉大,凑近了他耳边道:“你说黛国的继承人居然是一个父不详的野种,这是不是很令人期待?”

野种二字毫无波澜的从他嘴里吐出,明明笑着,却冷如寒冰,厉如鬼魔。

司马帝一下受不得刺激喷出一口鲜血,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吃力,脸上已是一片死寂,再无了任何生机。

爱了二十几年,何曾想到居然爱错了人,爱人不是他的,儿子不是他的,这种冲击,无疑是晴天霹雳。

“你、你母亲叫什么?”一句话他说的甚微吃力,紧紧拽着他的衣襟,而眼神却开始涣散,明显是快要不行了。

“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他慢慢掰开那枯瘦手指,直至那手无力垂下,床上的人一双浑浊的眼中泪水落下。

睁着眼。

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