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她在看见了那些圣旨后仍无动于衷的原因吧。
不动声色的将她脸上一瞬的迷茫怅然收在眼底,眸中微一缩,忽的就犹豫是不是要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全盘托出。
面前的女子,无疑是坚强独立的,与他所认识的任何女子都不同,她有自主的思想和判断,不依附任何人,倔强的只朝着自己既定的目标前进,好像从不曾为谁驻足停留,一路走得磕磕绊绊,竟让人看的、心疼?
这样一个女子……
这样、一个女子、么……
司马珏将飘远的思绪收回,认真凝视了她片刻,到了嘴边只化为一句,“司马默,没你想的那样简单。小心他。”
洛霏笑了,嘴角拉开夸张的弧度,“从你嘴里听到这句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哪里听不出她的意思,司马珏心头一滞,“我纵使耍弄伎俩无数,可他司马默又光明正大到哪里?”
不待她答又自顾抢道:
“我事事处心积虑,也一直把司马默视为最棘手的劲敌,可他未必视我为对手。”说到此,他猝然一声低笑,脸上划过似怨似不甘却无可奈何的嘲弄,那个人高傲到目中无人,其心智又岂是常人能匹敌的?虽不想承认,可他的确有那样的资本。
一双眸睥着她,她脸上还未退散的嘲弄看得他不喜,忽的就压不住心里弥漫起的怒意。
“五皇妹暴毙,为什么送去的是他的人?围场狩猎混入多方杀手,他有向你解释么?是不是也认定是我指使的?他早知宛妃是我生母,为何迟迟等到现在才动手?”
洛霏下意识的就要反驳,落月代嫁她可以归为阴质之体,可围场杀手那次呢?她只知由他全权负责,可事后是否查出主谋又是如何处理的她全然不知。按说,攸关她性命,他没有瞒她的理由,可过去那么久了,他为什么不说?
而且那日狩猎中途,被杀手追杀时,分明是待墨假扮他的,他去干什么了?
想起御花园宴上他故意借她身世对付宛妃,心就一紧,脑子乱糟糟的一团。以前有些理所当然的想法忽然就不确定起来,每次意外,每次遇险,她总是先入为主的将司马珏联系在一块,难道,真的想错了?
心有疑虑,只是面上,她还算镇定,只是微蹙了眉。
他不知道,与司马默之间,他们是相互合作的关系,但前提是,他不能隐瞒,而她在意也是这一点。利用可以,却决不能欺瞒,尤其还是在有关她性命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