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在王府前停下,她被他茫茫然搀下马,摸不到头脑。

正想问他为什么不是送她回钟府,却被他胸前的一摊血迹一惊,忘了自己刚才一急就用满是鲜血的手拽他。

“对不住对不住。”她急急道歉,忘了他其实有很严重的洁癖。

想伸手给他擦拭,却倏地看见两手都是血粼粼的,停在半空尴尬的就要收回,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不痛,却令她挣脱不开。

深不见底的眼底隐隐跃着一抹火光,她以为他是衣服被她弄脏了而不喜,本能的要挣脱,他已拉着她直向她的卧房而去。

一路跌跌撞撞的被拽,他身姿修长,于他是走路的步子她就要撒着腿小跑才能跟上,一进房便是清理着她的伤口。

洛霏嘘口气,不是揍她就好。

看着清理后呈现出的伤口,皮肉翻飞的可怖连洛霏自己看了都胆战心惊,不曾想到这样严重。

司马默好看的眉终是拧紧,放开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木盒子,纱布药瓶,一应俱全,似是专为某个爱闯祸的人准备般。

他仍不说话,洛霏也不敢招惹,只是手上皮开肉绽的伤口一碰上药膏她触电似的激烈一震,抽着心的疼。

她呲牙皱紧眉,被他抓着的手颤颤的向后缩着逃避。

“嘿,你轻点。”她抽着气,身体还因疼哆嗦着。

他却存心似的装没听见,手下更不曾停。

洛霏火了,“这是手,人手!不是猪蹄!”

“救人时候怎么不想着疼?现在才想起来手是自己的?”他总算落了一句数天来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