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皇后将瓷碗递给侍从,又接了湿巾替自己的丈夫擦拭嘴唇,摇着头,“看样子消息应该都是被拦下了。”

现在里里外外全都是司马珏的人,自从他们被软禁开始,所有的消息全都断了,若不是忌惮那不知所踪的虎符,恐怕司马珏早已干下轼父篡位这样大不逆的事了。

想起那虎符,戚式眼中掠过一记寒芒,再抬头,眼里亦是一派忧色。

“皇上,欣妍和千雅都还在他手里——”说着,语气微哽,握着司马凌霄的手已带着轻颤。

“别担心,现在那个畜生还不敢动她们母女。”榻上的人虽一身病容可不能稍减他身为帝王的威严,安抚般拍拍她手,“我亲自为缺儿选的太子妃岂会如此不济?”

“可现在朝中大臣——”

“朝中有柳梦留,这点朕倒不担心。”说着他重重咳了声,接过锦帕拭嘴,上面已染了鲜红。

“皇上!”

他摆摆手浑然不在意,却是诡异了提了提唇,“凭着助力,却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那个位子,不是想坐就能坐的,哪怕名正言顺。”

言罢,视线一移,微微浑浊的眸中间或划过的精光就似有若无的闪进了戚皇后的眸,心中顿时一紧,直觉的他那句话意有所指,再看,他已微微垂了眸养神不语了。

就在戚氏心中惊疑不定时,司马珏已屏退了众人款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