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悠被他困在臂弯和枕头之间“拷问”,简澜覆在他上方,温热的吐息拂过鼻端和脸颊,睡衣因为刚刚的动作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柔韧的肩颈线条和锁骨,些许黑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卧室里暖黄的灯光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这个场景有点太撩人了,比脱光了洗澡的时候更半遮半掩让人想入非非。
闫悠被超近距离的美色搞得有点头晕,他简哥的长相真的得天独厚,闫悠又不瞎,哪能接收不到对方的荷尔蒙攻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个世界都能见到简澜,他还是经常对这张脸没什么免疫力。
他定定神,默念不要乱想不要乱想,那是哥哥,你们是纯洁的兄弟情,这个世界的人们对身体接触的概念比较淡漠,他不是在勾引你,别慌别慌。
闫悠咽了咽喉咙,听见上方的简澜说,“真的有?”
闫悠硬着头皮承认后,简澜蹙了下眉,却仍不想放开,对着闫悠又开始爬上红晕的脸,再次感到了奇怪。
好像每一次,他离闫悠近了,对方都会脸红,只是近一点罢了,又没有准备强行撕他的手套握他的手。
闫悠能不脸红吗,这么一个大帅哥衣衫半解地在床上压着他,对方还毫无自觉,闫悠又羞又有种占了对方便宜的错乱感。
来自过往世界的认知告诉他,这样亲密的动作应该存在于情侣之间,但是在这个世界还远远够不上情侣的标准。
可是明明又不是他故意主动地利用对方的“无知”和“不设防”在占便宜,就有种很割裂的无奈。
忽然闫悠觉得自己鼻子有点痒痒的,他无意识轻轻吸了吸鼻子,却听简澜突然说,“你流鼻血了。”
闫悠震惊地捂住了鼻子,只露出一双惊惶瞪圆的眼睛。
一定是他最近中药喝太多,上火了!
胡乱地甩完锅,闫悠试图从简澜身下爬出去呼吸一口没有简澜的空气,却被简澜摁住,强势地掰掉了他捂着鼻子的手指,纯白的薄手套在闫悠的鼻下擦了擦,果然沾上了些许暗红的血迹。
闫悠为自己的不争气更加脸红。
简澜若有所思地盯着指尖的红色痕迹说,“你果然想睡我。”
被忘记的话题骤然重新提起,闫悠这回终于没忍住,把疑问问出了口,“哪种睡?”
简澜盯着他,目光幽深,“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闫悠内心疯狂咆哮,表面上却只能勉强地否认,“没有,简哥我喜欢你是很纯洁的粉丝对爱豆的喜欢。”
简澜无声地把指尖上的红色血迹给闫悠看。
“我们都还戴着手套毫无接触你就流鼻血,”铁证如山,“刚刚在想什么嗯?”
嗯的尾音又低又撩,闫悠心说简哥你别散发你的魅力了,当心我趁你无知信息不对等真的馋你身子。
闫悠已经成年了,到了能尝试尝试少儿不宜的事情的年纪,他觉得简澜再这么不加收敛,他不一定能把持得住。
但随后他想起了简澜某个地方的触感,赶紧一个激灵放弃了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还是算了。
定定神,闫悠好不容易找回自己乱飞的理智,往枕头里缩了一下,嘴硬道,“我就是中药喝多了上火了,绝对没有乱想。”
简澜不置可否,他觉得自己掌握了关键证据,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闫悠,“去收拾一下。”
闫悠逃命似的跑进洗手间,简澜盯着他的背影,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抽过床头的湿巾擦了擦手,又重新从抽屉里拿了一副新手套。
戴手套的时候他想起刚刚闫悠的模样,唇角下意识勾了勾,随后又想到什么,敛去了那一丝笑容。
闫悠打开水龙头,先是接了点水拍拍自己发热的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迷离,侧脸飞红,实在很不争气。
简澜甚至不是故意在撩他,都怪这个世界奇怪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