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悠则对外面因他而起的交锋一无所知,心无旁骛地洗澡,浴室的镜面上氤氲着模糊的水汽,他抹掉部分水汽,扭过头去看自己的背,过敏的红点略有消退,幸好没有蔓延到脸。
他琢磨了一下,应该不影响明天去见金链大汉背后的人,才稍微放下心。
洗完澡后,闫悠自己窝在浴室里抹了药,不敢再等简澜动手,因为总觉得那种感觉怪怪的。
其实在以前的世界受伤的时候,简澜也经常给他上药,可他却从来没有现在这种有点无措,有点慌乱的不自在感,闫悠一时也搞不明白为什么。
轻手轻脚地出来,简澜正靠在床头揉着眉心。
闫悠钻进被窝里,想起早上简澜也这样揉着太阳穴,不由关切地问,“简哥你头疼吗?”
简澜是挺头疼的,但此头疼非彼头疼,闻言摇摇头,“睡吧。”
闫悠翻身烙了两下饼,磨磨蹭蹭地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抽出张照片。
简澜下颚微绷,下意识以为闫悠睡前还要把闫明易的照片拿出来看看。
结果闫悠却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简哥你明天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简澜的第一反应是,我也要签个“爱你”吗?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签什么都是看自己心情,不是闫悠可以左右的,便淡淡恩了声,盖住闫悠的眼睛,“睡觉。”
闫悠想去找手套,也被简澜按住了,“今天不用戴了,不透气。”
过敏的时候皮肤会比较敏感,裹太多东西会不舒服,闫悠求之不得,加上他现在知道简澜不孕不育的事了,和简澜在一块再也没有会怀孕的担忧和心理压力,不戴手套再好不过。
于是闫悠迅速丢掉了手套,躺下,睡觉。
半夜的时候,闫悠因为身上有些痒,总是无意识地想去挠,简澜观察了一会,干脆箍住了闫悠的手臂,牢牢将人固定在怀里,杜绝了闫悠抓挠的可能性。
于是一整夜,闫小毛毛虫都在简澜怀里蠕来滚去,睡得非常不安分,却被护得很好。
第二天乐意去上班的时候顺道来接闫悠去学校。
本来简澜觉得闫悠今天会请假的,但闫悠坚持说自己已经好了,一定要去上学。
路上闫悠思索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明德酒店,瞄了一眼乐意后问他,“乐意哥,你今天还来接我吗?”
乐意想了想,“你下课比较早,我工作比较多可能过不来,让司机来接你。”
闫悠暗道一声棒,很乖地说,“好的。”
乐意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莫名泛滥的父爱,移开视线后说道,“你在学校还好吗,有没有遇到麻烦?”
闫悠现在也算有了一点点名气,去学校难免会引起围观,虽然做了简单的伪装,但是瞒不过同班同学。
好在以前的闫悠本身就孤僻,还经常翘课,全班和他能多说两句话的只有室友罗明,多了一个明星的身份后,其他人也出于各种顾虑不敢轻易和他搭讪,才能让闫悠相对安静地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