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却哈哈大笑,扬长而去。从那一次开始,夙璃身边的无形禁区就全部打破了,骚乱从四面八方纷纷而来,夙璃成了全体师姐的发泄对象。
北宫鹄不一样。北宫鹄自那一次骚乱后,回来经过茶水铺时,他既没有接触夙璃,更没有远离夙璃,只是跟当时在场的大师姐耳语了几句,便独自离开了,只是在临走前看了夙璃一眼。
北宫鹄使夙璃十分的不安,毕竟北宫鹄是唯一一个让夙璃没有任何紧张感的人,可是也正是由于如此,夙璃不知道怎么对北宫鹄,并且更糟糕的是,夙璃并不知道北宫鹄对待夙璃或不理夙璃到底是什么意思。
夙璃曾经想过,夙璃自己一个人独自生独自死的样子,毕竟她已经这样经历过一世,在穿越过来以前,夙璃甚至能够靠回忆拼凑出每一个细节。
可是夙璃觉得如何与北宫鹄相处一点概念都没有,她恼恨地几乎要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她反复问自己说:“说到底,我到底为什么非得要与人相处、这是明文规定必须要做的吗?!还是不这么做,就在无形中又给自己加了一项不知由谁来宣判下来的罪行?!”
夙璃原本从来不相信什么情深,更不要说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真正产生什么联系,戏剧电影里描写得越深刻越动人的情感,在夙璃的经验里,在现实社会与生活中具体情况就截然相反,完全与彻底地。
即使夙璃默默无言,只想自己与自己待在一起,一切都不会顺夙璃的意,无论师姐师妹,都会来时不时地找夙璃的麻烦,不是找茬吵架就是借人多势众来打架,这样一来,夙璃现在过的日子只是夙璃的前世的升级版而已。
这一切都起源于大师姐在那天晚上试胆大会结束的时候,公开讲的那一句话:“对于夙璃,谁想说夙璃是什么就是什么,谁想对夙璃怎么样就怎么样,出了问题,由大师姐我负责!”
夙璃再一次被众人围殴之后,人群散去,留下她独自一人,她趴在地上,突然不想起来了,这次跟以往都不同,夙璃觉得心里特别的累,北宫鹄却走了过来,蹲下来,又顺势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言不发地陪着夙璃。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夙璃自己爬了起来,顺手也把北宫鹄拉起身来,夙璃说:“起来罢,夜深了,地上凉。”
后来北宫鹄问夙璃:“你到底在试胆大会上做了什么、导致大师姐这样来对你?”
夙璃笑了笑,说:“我就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并且整个试胆大会全程都是这样,无论当时身边周围发生什么,我什么都不理会。”
北宫鹄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夙璃,慢慢的,一个大大的笑脸浮现在北宫鹄的脸上,那么得灿烂、耀眼,耀眼到使夙璃误会北宫鹄会重新接受自己,然而接下来的一切,再一次证明夙璃又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为期三天的选拔大会结束典礼的准备开始了,北宫鹄作为一派之主,必须要主持整个典礼,以及典礼事先的安排,与夙璃就免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
可是这也是夙璃第一次不太想见到北宫鹄,因为就在那天晚上,北宫鹄撞破了夙璃的那一个秘密、一个夙璃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告诉给任何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