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阵来得速度之快,势头之猛,等震远军步兵回过神,迅速立起戈矛对战的时候,震远军步兵已经被碾压过半,盾形防护阵当即被破。
步兵背后的弓箭手还来不及发射弓箭,寅族马车阵已经冲到眼前,在射程之内,使弓箭手还没有施展得开来,都已经被冲开了一道道缺口,而炮手们却由于寅族军队来得过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得任其鱼肉。
马车正在冲破震远军最后一层炮兵防线之后又掉转头来,对还没有来得及重整旗鼓的震远军弓箭手和步兵再行冲杀,如砍瓜剁菜,如入无人之地。
在边境线的平原地区,第一场战役中寅族首战告捷,震远军损伤大半,阵列优势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来的余地。
这一战从正午到日头偏西,震远军军阵中还能站得起来的人就已经不多了,寅族已经开始决定要进行扫尾。寅族对震远军不做劝降,直接格杀勿论。
这是上官淑敏对上官解的提议。上官解想问上官淑敏为什么非得要做的这么绝,上官淑敏却只是神色坚定地坚持要求,上官解就什么也没问,同意了。
于是寅族根本就没有动用到的骑兵,在车队阵反复碾杀过后,纷纷下马,徒步来到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震远军军阵中,将敌方还活着的人纷纷处决。
一时之间,在夕阳的照耀之下,血光冲天。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三道黑影迅速从寅族方向掠过震远军,所到之处,血花四溅,徒步的寅族骑兵纷纷倒下,面目狰狞,如见活鬼。
三人直冲到正在准备受死的震远军副将面。此时他早已丢盔卸甲,狼狈不堪,他分辨不出对方是敌是友,只能颤抖着身子问:“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所为何来?”
来者简洁的说:“取你性命。”震远军副将还没有来得及看见对方出手,就已经立刻身首异处,断头处流淌出来的,却是汩汩黑血。
来人右手提起震远军副将的断头,左手倒拎起他的残躯,左右轮圈,掷向拥堵而来的寅族骑兵,只见被尸体黑血泼溅到的骑兵,即使是精钢盔甲上,也立刻哧哧直冒白烟。
黑血如同活物一般,直钻向盔甲下的肉身,瞬间肉体破裂,黑血喷涌,阵阵鬼哭狼嚎之声响彻战场,趁着昏黄色的最后一缕夕阳直射,如同末日来临。
来人就是已经将自己炼成毒物的司徒媛,带着她的两个炼药之人陈童和花颜。对于司徒媛来说,这两族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人真正爱护过她。
如今的司徒媛只一心想着杀戮,只要能够一泻身中积压的煞气,她就会感到舒畅许多。
而对司徒媛来说,既是战场,这些人该不该杀她不知道,可是那都明摆着的是可杀之人
为此司徒媛指使陈童和花颜轮番冲入杀阵,两人均是疯狂杀戮,所到之处,阵阵血雨毒雾凌空而起,红黑二色相互混杂,煞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