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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解又收回了手来。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离开,他的沉默被他自己沉重的脚步声,踏碎了一地。“

我早已离不开你了,你为什么要将我推开?“上官淑敏冲着上官解的背影大声喊叫着。“你以为你这么做很高尚吗?不,你这是自私!”

上官解却依旧渐行渐远。“上官解,不要不理会我。”上官淑敏跪坐下来,哭倒在地上,即使营帐地上的虎皮和熊熊燃烧的篝火,也温暖不了她冰冷的身心。

上官淑敏追出营帐外,在机械战队的人群之中,上官淑敏早就失去了上官解的踪影,可是她依旧想他,她恳求他不要推开他,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不应该分开,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只剩下了彼此。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其中任何一个离开了,就会发生撕裂般的疼痛,正如上官淑敏现在感觉到的,而上官解即使心脏里还保留有残存的感觉,却也毫不在意了。

红叶跟残血之间有的也不仅仅是沉默,他们与他们的孩子,就这样默默的领着一个新的种群,走向林地深处,在那里繁衍生息,获得属于他们自己的一片天地。

不管世间有多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吸引不住红叶和残血了,因为他们是这世间最独特的存在。

寅族长生族人分支部落的记录中,除了寅族里对雪人军队的记录,还有一种界于尸人和机械战士之间的一种种群分类,在这样的分类下面,只记录着一句话:生命有一种绝对。

无论那是一种怎样的状态,红叶已经能够感到自身对个人能力不自觉的压抑正在不断的释放。这样下去,她跟这个世界之间,迟早会两败俱伤,这就是为什么她终于还是决定报复这个世界曾对她的压抑,而与已成为机械战士残血归隐。

然而对于残血来说,机械战士统领上官解才是对他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可以一个命令使他进天堂,一个命令可以轻易将他打入地狱,也只有这个人可以对他做到这一点了。

目前看来,除非红叶能够化解掉残血对上官解的联系,可是这实在无从着手。

事情再难,一点一点做,压力逐步会缓解,可是这种人为的无形压力,有点要命。

红叶在战场,目睹机械战队的所有作为,她的困扰依旧没有得以解决,哪怕她现在也是一晚到亮都可以不睡。

红叶用自己新生成的力量将残血从战场上拘走的。“无论你我再怎样的天生神力,”红叶对孩子说:“我不想离开你了。”

红叶真的想要努力好好活下来,哪怕她依旧狼狈不堪,一无是处,她也不会像以往那样,因为她自己的面子,放不下门第和江湖纷争,再次失去与残血共同作伴的机会。

这次无论残血怎么看她,她都会这么去做,只求与残血朝夕相伴。红叶在生产时发生变异的那一刻,就早已放下了一切过往里暗藏着的骄傲,她心中唯一没有了却的心愿,就是恳求残血看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