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北宫晴看来,信念是做出来的,不是靠说的,能说出来的往往只是意愿而已,可是信念与意愿无关,只是基于本性罢了。
这样说来,说起来似乎很可笑,要说北宫晴有什么信仰,她哥哥北宫鹄和震远军就是北宫晴的信仰,后者最近有点动摇,由于实在不知道如何理解震远军现如今的变化。
不过不管北宫晴做什么,都是围绕北宫鹄,并以此为中心。任何还能称得上信念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是在或深或浅的孤独中产生的,北宫晴已经开始对她自己承受的一切难过了起来。
司徒媛拜访过北宫晴之后,北宫晴感觉要好了一些,仿佛把自己从战场上拉回到以往熟悉的现实生活节奏里面一点,可是她要是知道司徒媛和小翠手里各自在搞些什么名堂,估计又得疯掉。
然而现在的夙翎,天天沉浸在对太上皇一般的司徒隽那惟我独尊的自我意识里,早已经丧失了她自己的贯常形态了。
司徒隽常常会说他听不懂夙翎在说什么,就一言把她对他情感的企求给挡掉了。
被这样对待的人并不只夙翎一个,并且用忽略一个对方来折磨人的手法古今一致。
比如上官淑敏在前世有两个哥哥,有一次他们两个在大街上把上官淑敏若哭了之后就跑了。
上官淑敏一个人在街上哭得唏哩哗啦的。她的四姨正好从邮局交完信出来。
上官淑敏至今还记得四姨大惊失色,穿过马路冲到上官淑敏的面前,大声喊上官淑敏名字。
四姨问上官淑敏怎么样的样子,上官淑敏至今都记得很清晰,因为没有人会对自己这样关心。
四姨是很疼上官淑敏两个哥哥的,不过并不妨碍她对上官淑敏的关心。
四姨在游泳池里救过上官淑敏,自己却选择了在上官淑敏读的那所军事大学(研究所)里的池塘里溺水而死。
上官淑敏在野战部队那三年,常常担心会赶不上其他男队员的进度,就这样在强化训练中,没完没了的沉浸在恐惧之中。
这样的求索,时时有再也坚持不下去,她甚至想自杀,每当上官淑敏想要自我了断的时候,她就会去四姨自杀溺亡的地方。
在四姨走的那个池塘旁边站十几分钟,有时抽只烟,然后继续回到训练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