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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和这样的师兄师姐有幸混在一起,哪怕就是吃顿饭,聊个天,偶尔露出来的一句两句,也比北宫鹄自己一个人绕来绕去、绕上个一年两年都摸不着门路,要强得多。

在这里,无论是生员录用与否、薪俸的分配和学位的安排以及今后的前途“推荐”,通通都掌握在引魂人手里,也就是一位高级生员的命运,在且仅在于引魂人一人。

北宫鹄崇拜的引魂人皇太后是位大美女,并且从各个渠道收到的消息都表明这位大美女没有任何孪童的迹象。

北宫鹄知道由此会生出很多私心杂念的男生,一定是在高级生员中代代相传、前仆后继,可是为什么他的大美女引魂人还是如此得岿然不动、依然故我,其中必有蹊跷。

北宫鹄决定不走寻常路,试一试曲径通幽,直接以学术上位,再辅以各种生活小细节的观察、于细微处体贴下去,两下里相接合,北宫鹄不信他在这头一两年不会脱颖而出、彻底吸引到皇太后的注意力。

可是接下来的问题来了,北宫鹄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乌合之众,这一点他一向有自知之明。

如果单单用复制粘贴他人言论这样的手法去发表议论,皇太后这么多年来阅文与人无数,一定会知道的,那么北宫鹄就在无形中被自己的做法秒杀了。

这样的话,北宫鹄唯一的出路就是勤勤恳恳的学习,可是现在是不是晚了点?他只要一想到这里就十分丧气。

即使在高级生员里的初等阶段,皇太后很难得来上的学堂引导课里,北宫鹄也无精打采,随时仿佛要睡过去一样。

北宫鹄没料到这样的,他反而引起了皇太后的注意,因为在高级生员的课堂上就那么六七个人,而且一般在讲课过后都会形成小型的讨论课。

每个人的这段时间的学习进度、精神状态和个人学习态度怎么样在课堂上一览无遗,没有任何躲闪的余地。

于是第一次课北宫鹄就被皇太后留下来了,老实说皇太后确实是有千年做巫女的经验,可是除了教课之外,怎么跟学生相处,她也不知道。

北宫鹄则交织在心猿意马的兴奋和害怕给皇太后留下错误的第一印象中自我纠缠,于是他们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就这样对视了十几分钟过后,氛围开始变得越来越微妙,连书堂门外走过的学生都注意到了两人的尴尬。

皇太后终于说:“北宫鹄,当初收取你的时候看你的名字挺文艺的,你以往的太老师也对你相当得推荐,可是你本人无论在面试还是在今天这一堂课上,都表现平平。”

北宫鹄不但没有任何的术类学习的进展,皇太后个人感觉有可能连北宫鹄在以往梦境穿梭过的老本,可能在不到这头一个学年内就会被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