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没有办法这样坚持下去,我想要获得的皇位和我想要获得族人秘密、无论是长生族人还是皇族,都被一个原本只会在我身下娇吟喘息的小娘们弄得面目全非,甚至不屑一顾,完全没有任何地位。”北宫鹄却在夙璃毫不容易获得平静的同时依旧独自在行宫中恨恨不已的想到。
更何况夙璃当初来历不明,不男不女,正是北宫鹄给了她一个位置和人生中,第一次真正女人身份的设定。
“可是她却那么的不听话,居然还跟我的奴子残血搞在了一起,主仆之间无论怎样的生死与共,到底都要界限分明,楚河汉界,不得交界。”北宫鹄想到这里,不禁拍案而起,把一旁伺候着的老太监吓了一跳,赶紧把头埋得更低。
北宫鹄认为夙璃这样一味的违规坏矩,终究要不得好死,他却没有想到,他正是不愿意接受他自身的好死善终,才不断地钻研如何在活体中用药。
就像北宫鹄从小到大被他的族人在他身上做的那样,他必须要给其他人施加同样的痛苦,他才能够得到他心中所谓的公平。
按北宫鹄自己所说的那样,所谓堂堂正正的在他的长生之路上走下去,他可以不需要任何人,只是任何人都必须要不得不需要他。
对此,北宫鹄不想解释原因,这就是他个人意志,也是除他之外的别人都该他的。
可是现在所有的别人都为夙璃所辖制,包括他自己在内。北宫鹄也逐渐在御女之术和炼药之术上里渐渐力不从心,他执拗着继续一意孤行,从而遭到阴兵之力更强的反噬。
甚至连在北宫鹄身上已成的长生之术都没有能够避免他迅速佝偻下去,就在夙璃一觉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化作阴身,而他则已渐显老态,终于呈现出了与他年龄相符的身体状态。
这时不得不躺在床上的北宫鹄心想,他的人生还真是无聊,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求索得逞之余,又被打回原形、被迫回到原处。
北宫鹄一次又一次的,在他漫长的生命中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明明只要停下来辨别一下方向,就可以轻而易举抵达的地方。
却被北宫鹄一次又一次的抛在脑后,为了撞而撞,即使把他的盲无目的,伪装成了皇族大统,通行天下,也掩盖不了他老态毕露里的死气沉沉。
北宫鹄在猛烈的喘息当中,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接不上气来,每次当他即将断气的时候,他都抽冷子偷偷的喘着,在抽搐中又挣扎着回了过来。
还守在他身边的老太监心思十分复杂,这么多年来,就因为北宫鹄是皇帝,就要把其他的男人阉割了放在身边,摆在一旁专门用于观看他去上那么多的女人。
所有的皇权大统都是建立在对人世间力量的统合之上,可是现在所有的力量无形中都归属于夙璃,即使她没有在反什么,一切局面都由于她而且彻底转了过来。
夙璃是力量中的力量,统合中的统合,当她得以走到这一步,她已获得阴身,不再为力量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