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太后的语气稍稍缓和下来,“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哀家也不好再过多的逼迫你。哀家便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倘若这三天你依旧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那么就别怪哀家自己动手了。到时候会伤到谁……哀家也不是很清楚了……”
李香柔再次伏地道,“太后娘娘,香柔知道了,香柔一定会尽快在这三天里想出办法的。倘若香柔没办好这件事,太后娘娘便是取了香柔的命,香柔也都是无怨无悔的。”
这次,李香柔也终归是看清了她往日里和蔼慈目的太后娘娘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说白了,也是个自私自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连身边的亲人都可以随便利用的人。
李香柔想起她往日里那副虚假伪善的面孔,心中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恶心,也觉得有些可悲,但最后却是释然,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谁都一样,连她自己都是如此。
所以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说别人责怪别人,但是她现在也非常清楚的知道,倘若她想要好好活着,便要用尽自己的手段,斩杀一切想要威胁她性命的人。
如今,连这个坐在殿中高高在上的太后也不例外。
她知道这很难,可是,她必须如此做。别人对她不仁,那就休怪她不义了。
但是如今她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隐忍罢了。毕竟太后如今虽然不掌实政,可她的势力却还是不容小觑的。这一点李香柔是最清楚不过了的,这宫中明里暗里的都有太后的人。
所以此刻就算李香柔心中再不舒服,再愤恨,也只能隐忍,因为她也知道现在她的力量实在太小,如果现在就没脑子的和太后摊牌,那简直就是蚂蚁撼大树,与螳臂当车无异了。
李香柔此时更是恨极了那个沈瑄歌,那女人有什么好?凭什么搞得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一般,连八王爷都被她下了什么药,喂了什么蛊似得整天绕着她转?
她实在是不甘心,她李香柔那里比沈瑄歌差上分毫?沈瑄歌在嫁给八王爷之前,明明什么身份也不是,而她好歹也是一国郡主,沈瑄歌如何能与她比?
论相貌,她又那里比她差了?可她就是搞不懂,这些男人一个个的怎么都只爱那个狐媚子似得女人!论才情,她也可以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沈瑄歌那个女人,却只知道整日舞刀弄枪的,有什么好?可偏偏这些男人就如同瞎了眼似得围着她转。
李香柔越想越愤恨,如今她成了太后的一枚弃子,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废棋,而沈瑄歌却是坐实了八王府王妃的位置。
而她,就算是有太后在也不过争到一个侧妃的位置,凭什么她沈瑄歌就可以占着王妃的位置?李香柔越想越不甘心,手渐渐握紧成拳,由于过于用力,指尖都是发白的,直到掌心传来阵阵尖锐的痛感,她才如梦初醒的松开手,可是松开以后,却是没有什么知觉了。
可惜现在她自己也只不过是命悬一线,任人摆布的布偶罢了,她的命现在都还握在太后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牺牲掉,又如何能叫沈瑄歌看点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