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便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他如今也算是没有什么顾忌，一身轻松了，生也罢，死也罢，也终归是看命吧。

“流影，你说本王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段煜卿其实有什么也会有些不确定，毕竟他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人而已，没有什么所谓上帝的全知视角，所以，他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些人，一些事，或者是一些他自己的感情而判断不了他做这件事情究竟是对是错。

他拿这个问题问流影，这倒也是有些难为流影了，因为这事情委实有点棘手，连王爷都解决不好，更何况是他了。

于是他挠了挠头，道，“王爷，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流影知道，王爷是舍不得颜军师死的，那么既然舍不得，又为何还要让自己难受呢？有时候放别人一码，也是放自己一码吧？”

放别人一码，便是放自己一码吗？

段煜卿笑了笑，瞬间心中有些释然。也许有些事还是流影想的透彻吧。

既然他也不想让颜茴死去，那么又何必再赶尽杀绝呢？

况且，泄露军情的亦不是颜茴，而且他也让流影去查过了，那个在颜茴身边，名唤颜芯的姑娘，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此事的。

其实段煜卿如此纠结这个探子是谁，也不过是为了将那人抓出来，好还沈瑄歌一个清白，好让真相大白罢了。

因为这个所谓的的敌国探子一天没有捉到，那个沈瑄歌可能就要一直面对着被那个他所谓的父皇当成那什劳子探子的风险，也可能到时候，整个大越的人，大臣或者百姓都会潜移默化的觉得沈瑄歌便是背叛他们国家的人。

这罪可大了小，而如今正是有许多有心人正在想着如何将这件事情扩大，所以段煜卿才不得不重视啊。

“颜芯！你对我说了谎？那个泄露军情的人其实并不是你！对不对？！”颜茴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懊恼过，这种事情，不是她做的她怎么能轻易承认呢？

颜芯听言却是冷笑，“是我做的又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如今是不是我做的这件事还需要解释清楚吗？反正公子已经为了那个女人一心求死的，便是不是我做的也改变不了什么吧？”

颜茴低声喝到，“这叫什么话，不是什么罪都可以往自己身上揽的，况且是这种通敌卖国的大罪！”

“通敌卖国？呵呵，公子倒是说说芯儿如何通敌卖国了？公子是不是在大越待的太久了，所以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是蛮夷人，而并非是大越的人！而芯儿的国家亦不是大越，而是蛮夷！”颜芯锐声说道。

“芯儿……你……”颜茴有些无奈，胸中一阵气闷，一口气如何也是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