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上面的时候通常也是说不上一句话。

江词有时候想把那件事说给纪楚含,可是总找不着机会。有多少次江词想到纪楚含那句亲昵得‘茜谣’,满肚子的话都噎在嘴边,一句都说不出来。

有时候话到嘴边,江词又在想,若是说与纪楚含听了,他会不会嫌恶自己,或者,万一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呢。一想到这里,江词一肚子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渐渐地,这件事似乎像一道新生的伤疤,表皮上结成了一层浅浅的痂。若是再提及,就像是撕裂一般又流出脓血。

时间一久,江词选择性地忘记了这件事,亦或是她已经懒得再提起了。

江词照旧不咸不淡地在纪楚含的院子里待着,观望着他早出晚归,忙来忙去,而秦茜谣对她的针对却不曾停止。

这天一大早,纪楚含前脚刚走,后脚腊月就送来了消息。

“大小姐今日有些不舒服,不想麻烦纪夫人,听说你略懂医理,所以叫我请你过去。”

前几日秦茜谣就曾派人来传唤江词,江词找借口推拒了几次。

没过几天,纪府的下人们就议论纷纷,说是她一个丫鬟摆大小姐架子,仗着大少爷撑腰无所顾忌。

这些话传到纪楚含耳中,就变成了秦茜谣邀请江词前去同坐,江词耍脾气使性子坚决不去。

为此,纪楚含百忙之中还有时间和江词说起这件事,什么她的表面身份就是纪府的丫鬟云云,不可以太过跋扈。

江词的心一瞬间就跌倒谷底,也是,自己本来就是这种人,纪楚含会这样想她并不奇怪。

但是他连问都没问,就想当然觉得秦茜谣是无辜的那一方,这样想来,不是不失望的。

既然纪楚含这样相信秦茜谣,自己所受的屈辱在他看来又算些什么呢?他约莫是忘了,来京城之前他说过的话。

自此以后江词便再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