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江词都这么说了。

正欲端起茶壶,书房里传来一道沉稳清冷的声音,“进来。”

迎风立时垮了脸,到嘴的鸭子就这么给飞了,迎风不甘心地嘀咕着,少爷心才是海底针!

不情不愿地端着托盘踏进书房,抬眼望见靠坐在案台前的纪楚含,面无表情地正在研墨。

“少爷。”

“放下托盘就出去吧。”

“是。”迎风走上前,将手中的茶壶放在案台的一角,余光随意一瞥,宣纸上的笔迹遒劲有力,走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是一个‘词’字。

迎风有些怔愣地维持着摆放托盘的姿势,纪楚含一道眼神扫过来,“怎么?你也想品一品?”

迎风忙道属下不敢,匆忙告退。

直到迎风走后,纪楚含方才放下研墨的手,犹记得在与江词互相试探的时候,江词曾为他研过墨。

那时他就知道,她断不是寻常人家。

回京以来,他们聚少离多,纪楚含一直忙于完成纪纯飞分配的公务,间隙之余,去探寻江词的身世。

即使这般,依旧每日回府,不过为了看上她一眼。

现在已经有了些许头绪,她却要这么放弃了。

托盘里摆放着一味药材,当归,当归当归,应该归去。

她就这么想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