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府的后院将来由谁做主似乎是说不准,但江词,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婢女,纵然纪楚含再看重她,现下她偷盗的名声坐实了,日后又如何能翻云覆雨呢。
这样想着,管家思忖片刻,才道:“偷盗历来是纪府的禁忌,男丁杖责一百大板赶出府,不死也丢了半条命,方才腊月姑娘所言,并不算过分。”
江词怨忿地剜了管家一眼,他立马就低下头不敢看她,“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管家装聋作哑,眼观鼻鼻观心。
秦茜谣拈来手帕掩面,掩住了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
放下帕子,她正了神色:“既然府上的纪管家都没什么疑问,即刻就行刑吧。”
江词猛地抬起头,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双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给剁了,“表小姐,这样就用刑未免太过心急了吧。”
“哦?依江词妹妹所言,你有何高见?”
“府上的事情怎么说也要请示纪府中人,表小姐不过是个外人,我请求少爷回来后再过定夺。”
秦茜谣散漫地摇了摇头,带着哄小孩似的天真,“江词妹妹可莫要再耍什么花招,也万万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就算我不是纪府中人,纪管家在纪府做了十年的管家,难道不算是纪府中人吗?”
管家被拉出来做枪使,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秦茜谣不再言语,腊月又接着话茬说了,“江词,你可莫要再狡辩了,表小姐迟早是要嫁进纪府的,你就算再怎么挑拨也是无济于事!”
末了,又看向秦茜谣,“小姐,不如现在就行刑,省得她再狡辩拖延时间。”
秦茜谣没吭声,腊月只当是默许了。
“来人,去拿刀来!”
江词被人推搡着跪倒在地,有人在她面前摆放了一个矮木桩子,她的双手被粗绳子捆绑在一起,两个力气大的下人压着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