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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走后,江词白了元祈一眼:“早知道不该拉你做挡箭牌,还往家里拉了个闲客。”

元祈淡淡一笑:“话不能这么讲,我在这里可是替王叔照看妹妹,岂能说成是个闲客?”

“行吧,你说什么是什么。”她算是懒得再和他争出个所以然,“我要回房休息了,四哥你也去歇着罢。”

江词起身,不自觉揉了揉眉心,芍药会意立刻就上前搀扶住她,转身向里头走过去。却听得身后的元祈说道:“你现在的身子已经受不住冷风了吗?”

江词前行的脚步骤然一滞,垂下抵在额际上的手,回眸一笑便转头背对着元祈,笑里掺杂着几分慌张:“四哥这是什么话?外头风大,我一个娇弱的弱女子,还能由这冷风吹多久。”

眼角一瞥,瞥见元祈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完全不似他平日里的散漫洒脱。江词心头一惊,转过身来,他又换上了那副面具,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元祈笑道:“妹妹说的是,快进屋歇着罢。”

话音刚落,候在一侧的丫鬟在前头引路,元祈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沿着一处蜿蜒的游廊抄手走过,终是到了西厢房。门口摆放着几个盆栽,这么冷的天里却培育得特别好,旁边却还有一处房间,像是有人住过,这盆栽似乎是出自这人之手。元祈便闲散地问着,“这里可有人住过?”

丫鬟毕恭毕敬,“这是薛公子在王府休息时的住处,薛公子每日都会来王府,若是临走前天色晚了,王爷和小姐就会留他在此处歇息。”

问她一句,居然这么多话,元祈心中一阵好笑,又问:“那他今日为何没来?”

“这个,竹烟不知。”

元祈摆摆手,便让她下去了。

据李忠呈上来的消息,他对王府上下的事情几乎是了如指掌。江词为了救治纪楚含失血过多,在王府内昏迷了三天三夜,薛铭宇日夜不辞辛劳地研究解救她的方法,但江词醒是醒了,身子也受了极大的损害,据李忠所说,江词体内落了寒气,约莫终身不会再受孕。

以此她和薛铭宇订了亲,不过还是惦记着怕耽误纪楚含罢了。

难为薛铭宇愿意陪她演这样一出戏,若不是情根深种,又怎会做出这样糊涂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