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不由苦笑,她现在大概是疯了,一点无关的迹象也会想到纪楚含。芍药见她面色不对劲,还发着呆,便关切地询问:“大小姐,大小姐?”
江词回过神来,“怎么了?”
“小姐你没事吧?怎么感觉怪怪的,而且还问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江词便笑笑:“没事,我再睡一会儿,芍药你也先去歇一会吧。”
芍药还待说什么,但见江词神情恹恹满是倦意,便适时地住了嘴,退回了隔间休息。
江词睁着眼睛,就这样在床头坐到了天亮。
今日朝堂休沐,是以这一大早上的,府上惦记江词身子的就都赶过来了。
她这房间虽说不小,每天来来回回地接待人倒也觉得拥挤,索性元祈不知是出于什么状况没过来,还给她腾了个地方。
秦王一来就殷勤地问这个问那个,无外乎是身子好些了没啊、头还觉不觉得痛啊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在江词反复说自己没事以后,还是轮番将这些问题变着法问了个遍。江词哭笑不得地一一说着没事,秦王才放下心来。
薛铭宇是来催她吃药的,她昨日身子发热意识昏沉,落下了这一天的药量,日后还要补回来才行。江词认命地忍着恶心将一碗药汤喝完,再看薛铭宇、他今日的衣衫是天蓝色,绝不可能是他。
这样想着,江词又觉得自己思虑太多,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窗子那儿到底有没有人还说不准,她居然还在惦记着这种事情。
秦王和薛铭宇待了一会儿,又怕扰了她休息,便离开了。
江词叫芍药在房内生了一处火炉,才摆弄好,敞开的房门又走进来一个人,却是元祈。
大冷的冬天他还拿着一把折扇,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但他面色如常地走来,触碰到江词的视线不由淡淡一笑,江词却脑子翁一下地炸开来。
可巧,他穿的是一袭白衫。
元祈进门便说道:“昨夜在榻上辗转反侧,就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直到卯时才回房歇息。不想这一睡竟睡到了现在,这才晚些来探望妹妹,妹妹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