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眼放光的神情盯着元祈,整张脸都写着求表扬,元祈便勾唇笑了笑,“铭宇妹夫说的对,确实比以前好多了。”
“就这些?”江词的气焰顿时有些下沉。
元祈哑然失笑,笑了一会儿才道:“而且这笔法遒劲有力,有书法大家的风范。”
江词白了他一眼,“行了吧,你就知道敷衍我。去去去,别在我这书房待着,碍我的眼。”
“马上我就不碍你的眼了。”元祈便煞有其事得长叹了一口气,偷眼瞧江词的表情,她却仿佛没听见他说话,兀自将那一沓宣纸分好,理都不理他。
“我就要搬出府了,妹妹却连理都不理我,唉,我这个四哥当得可真是失败啊。”
江词闻言才抬头,却见元祈神情故作受伤,不由一阵好笑,便道:“四哥怎么要搬出去了,可是皇上终于想到你了,宫中腾出你的地方住了?”
元祈摇摇头,“是王府有的,宫里也有了。”
“啊??”江词听得他不知所云,元祈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再不开口了。
次日清晨,在早朝过后,皇帝便独留了秦王一人,同他商议起这桩事。说是商议,语气却是强硬的不容商量,秦王听完后略有迟疑,便道:“我去问问小词的意见,只要是她同意,臣弟没有意见。”
皇帝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可问的,你是她亲爹,你还做不了主吗?”
秦王点点头,皇帝顿觉无语,心道女儿奴真是麻烦,便摆摆手便走出了大殿。
等到江词听到这个消息时,是在午睡过后。
她昏昏沉沉得起了床,神情恹恹,坐在圆桌前打着盹。
这几日是服药的最后关键时期,应薛明宇的要求,江词每天午睡时长都有严格限制,是以她才刚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就被芍药弄醒了,江词本想发火来着,无奈芍药说薛铭宇吩咐了,若是她不起来,就再多喝一碗药。一想到那个苦的人神共愤的药汤,她纵是满不情愿却还是起来了。
就在此时,秦王却是来了,江词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全然没发现他神情小心翼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