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冼逸仁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紧闭的眼睛,发现对方的拳头正停在自己脸前不到两厘米的地方。
吓得他赶紧把眼睛闭上,身子还使劲儿往后缩了缩。
浑身上下写满了“怂”字。
“呵。”
头顶上传来对方的嗤笑声。
远处隐隐传来孩子们叫自己名字的声音,冼逸仁精神一震,连忙睁开眼,刚想开口喊“我在这”,就被额头上的一疼给怔在原地。
…刚刚那是…
他茫然地看向男人。
对方收起伸向自己的手,看着自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被身后的声音给打断。
“源岛哥哥!”
“我找到源岛哥哥了!”
波本“啧”了一声,回头看了眼巷子口站着的元太,拉低帽檐,快步绕过地上的冼逸仁,从另一端走了出去。
…
“源岛哥哥,你怎么摔倒在这里?”
冼逸仁捂着自己的额头,听到小男孩的声音,从懵逼的状态中回了神。
“啊…我刚刚不小心摔倒了。”
“…我还以为哥哥被刚刚那个奇怪的家伙撞倒了。”元太双手掐腰,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对身后其余的孩子们说:“不过那个家伙长得好像之前在公交车抢劫案里,坐在最后排的那个男人啊…”
“是哪一个?”
“…就是那个戴着黑色针织帽的男人。”
“!!!”
随后赶来的柯南跟灰原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
“…今天上午在东京都米花町帝都银行发生了一起性质极为恶劣的银行抢劫事件。”
“据最新报道,本次事件共有五名劫匪实施,其携带着步|枪、手|枪以及炸|弹等危险武器…”
冲矢昴停下冲泡咖啡的手,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播报新闻的电视机。
电视里,警方的机动队队员们正在有序疏散被困群众,但现场仍然十分混乱,劫后逃生的人们或拨打着电话或在警方的搀扶下哭泣着走出来,不时还能看到警察将收缴起来的管制武器进行封存转移的画面。
他抬头看了眼一旁墙壁上的挂表,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意外的是,手机刚打通,门口就响起开门的声音,以及冼逸仁的手机铃声。
“八嘎给你来电话了八嘎给你来电话了”
男人把手机“啪”的一声合上,沉默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青年。
“哈哈哈…啊,这个是手机默认的铃声,默认铃声啦…”冼逸仁将手机藏在身后,一只手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笑道:“…你、你给我打电话?”
“嗯。”对方将手机收起,继续开始手头的工作,“我看到你们今天去的银行发生了抢劫案,想打电话问一下情况。”
“啊解决了。”冼逸仁拉开餐厅吧台的高脚凳坐了上去,托着腮看着对面的男人冲咖啡,“多亏了柯南他们啊…虽然我觉得就是因为有他们才会发生案子的…”
“…你没有遇到什么事吧。”
“遇到什么事啊…”冼逸仁趴在吧台桌上,看着咖啡杯中冒起的水汽,想了一下说道:“…大概就是趁劫匪不注意偷偷给自己松了绑,然后和柯南他们把三箱子定时炸a弹扔到金库里…”
“…和在银行里看到了你。”
冲矢昴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了下来。
波本坐进马自达的驾驶位,抬眼就看到后视镜中正倚在后座,满脸饶有兴致看着自己的女人。
“看你的情绪似乎不错…”女人将腿搭到另一条腿上,调笑道:“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难不成,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你发现赤井秀一没有死?”
“那倒还没有…”他将假脸撕了下来,扔到一边,发动起了汽车,“如果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计谋那么轻易就被莫迪亚地看穿,那也太无趣了吧…”
“…只是遇到了有趣的事。”
贝尔摩德将那副面具拿了过来,发现有些地方轻微的毁损了。
“你去干什么了,这面具嘴角处都坏掉了…”她皱着眉检查着手里的面具,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转,暧昧地笑了起来:“我对于我的化妆技术可是很自信的,除非有什么大的外力行为…否则,一般的日常使用,面具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毁损…”
“…你这是什么意思?”
“毁损的地方是嘴角啊…弄坏你的面具的那个有趣的人,看起来是个热情小家伙呢”
波本:“???”
热情?
你管拿胶带差点把我憋死叫热情???
深夜,万籁俱寂之际,空旷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驶过立交桥。
车内银色长发的男人抬眼看向身旁的伏特加,眉头轻皱:“…你说,有人看到了赤井秀一?”
伏特加点了点头,向对方解释道:“就是之前的那个,米花町帝都银行发生的抢劫事件。”
“那起事件的审判是昨天开始的,新闻里在不停地重播案发当时的录像…”
“虽然是一闪而过,但确确实实,在被解救出来的客人里,有个长得很像赤井秀一的家伙…”
“…不过也只是很像吧。”伏特加犹疑地说道:“毕竟当时我和大哥都是亲看看这赤井秀一被基尔一枪爆了头啊。”
“给我找基尔。”
“啊?”
“逃走的雪莉曾经在杯户町出现过…赤井也曾经在米花町的毛利事务所狙击过我们…”男人的手按在了脸颊上的一抹疤痕上。
那是那枚银色的子弹所留下的痕迹。
琴酒将手攥紧,沉声道:“…现在又有一个跟赤井秀一长得很像的男人在米花町出现。”
“杯户町和米花町距离又那么近…你觉得这会是偶然吗?”
“更何况,那位也…”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晦暗了下来,却没再说下去。
“总之,将基尔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