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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再遇,喜欢上徐苏璟。

随后失去徐苏璟,至今。

这段时间里,衡意一直住在老家,每天抽空打理院子里的花草绿植,或陪孙一容外出散散步,参加一些小区里老年人的日常活动。

张延丞担心她再这样过下去,面貌不老心态能老个几十岁,便隔三差五地跑来拉她出门吃喝玩乐,感受一下年轻人的花花世界。

张延丞这人读个大学跟放飞自我似的,以前是表面一套背底一套地上房揭瓦,现在是各种关于娱乐的鬼点子层出不穷,每次他都把衡意拉上,方便必要时为对方打掩护。

上周张延丞在大学同学群里提议自驾去隔壁市旅游,有几个本地的立马响应,张延丞带着衡意一起,景点打卡,露营,篝火烧烤,日出一路上拍了很多很多照片。

张延丞的拍摄装备很齐全,技术也不错,给衡意拍的那些相片,有一半是网上学来的男友视角,效果还不错。

为了给这个全能摄影师面子,衡意有挑了几张好看的发朋友圈,她的微信联系人只有百来号,除开家里人和一些亲戚,其余的就是同学和旅游时认识的张延丞朋友,发出去半小时,点赞量过三十。

回忆起来,衡意当时也是着了魔,看着点赞人数挨个对号入座,却始终没找到一张哪怕带点黑色的头像。

徐苏璟的头像跟他本人沾不上一点儿边,全是黑色。

他是不是快把她忘了啊

衡意合上随记本,埋头趴在书桌上,不敢再继续假设更多,多想一下,她就会多难过一分。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怎么跟书里说的美好一点都不一样呢。

窗外葱郁的树冠里传来悦耳动听的鸟雀叫声,闹了一阵后,三前两后地飞出树冠,朝更广袤的天际飞去。

不知过了多久,衡意迷迷糊糊中听见楼下的门铃声在响。

奶奶在家,应该是有什么客人来了吧。

但老半天过去,门铃还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