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意给孙一容打过电话拉张延丞出来打掩护后,做了很长的心理斗争又给厉婉发微信,说是想明天再回去。
意料之外的,厉婉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追问她原由,最近也没什么事情要做,随便她何时回家。
衡意诧异半天,心道这样也好,她不用抓耳挠腮地想理由来搪塞。
房间里,徐苏璟没在,一起吃过晚饭后,徐苏璟就一直待在客厅阳台那边,抽着烟盯着窗外的城市夜景看,一站就是个把小时。
好像他总是会独自一人喝很多很多的酒,抽很久很久的烟。
不担心身体会垮吗?
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天等不来人,就跑出来找徐苏璟。
阳台上,徐苏璟刚好将一只烟头捻熄进灰盒里,旁侧的置物吧桌上,整瓶的白兰地已喝去三分之一,但酒杯是空的。
听到脚步声,徐苏璟回头,看衡意一眼便抬步走过来客厅这边,喊她到面前来,“正好,我有点儿事想跟你说。”
衡意抿唇浅浅地笑着跑来抱住他,抽那么多烟,他身上依然有好闻的古着香水的味道,“什么事呀?”
身后有张木质的书桌,上面放着一堆东西。
徐苏璟揉揉衡意的头顶,后退两步,拉着衡意半坐在桌沿上,眼神仔细打量着衡意的分分寸寸,却迟迟没开口。
“到底是什么呀,搞这么神秘?”等了半天没听他说,衡意眨巴眨眼好奇着又问道。
徐苏璟的神情逐渐晦暗不明,看着衡意的目光越来越深,难猜意味,可是那些话总得说出口。
来之前,他就已经千般万般地考虑过了,拖到现在,他实在不该再继续犹豫。
沉默片刻,徐苏璟第一次开口跟衡意提及自己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