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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哭出任何声音,而是小声地跟佛祖许愿:“佛祖啊佛祖,求您保佑衡意下辈子再也不要遇到……算了,徐苏璟是天底下最混的大混蛋。”

“我忘不了他,我该怎么办才好。”

“大混蛋徐苏璟,徐苏璟是大混蛋,他要是回来,我一定不会再理他了。”

衡意在心里重复着这些话,不知道佛祖能不能听到她心里的祈求。

而与此同时,她似乎也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虽然句句在骂徐苏璟,却句句不离想念,她仅是想找个地方肆意地发泄罢了。

无助的人常常相信神明与天命。

不愿走出来的人,都是任由自我深陷囹圄。

外边的游客来来往往走走停停,只有一个人从衡意开始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等在殿外,不进来祈求心愿,也不离开。

许是在殿里跪得太久,不忍见衡意哭成这般泪人模样,敲木鱼的师父便过来提点她,“女施主,新人旧人,柳暗花明,不妨换个地方瞧一瞧吧。”

“师父,佛祖是不是听到”衡意一边无声抽泣着一边循着师父的眼神指引,转过头,目光呆滞地落在殿外,“我的话了么”

那人一身黑衣黑裤,身形笔直,暖黄的阳光撒在他略显削瘦的肩膀上,他留着简短板寸,五官又硬又沉,眉目坚毅笃定地凝视着她。

衡意愣神片刻,起身奔出大殿外,到那人跟前停住,她挂着泪珠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周景舜”

周景舜抿唇一笑,“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