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哥!”
女孩约莫十五六岁,身材娇小,穿藕荷色束腰粗布长裙,正挽了袖子打酒,“哟,小可哥你这身新衣裳可真不错,比原先那沉闷的一身黑好看多了。”
“叶子!”唐轲朝她咧嘴笑,“好久不见,花婶呢?”
叶子朝唐轲眨眨眼:“我娘今天出去进货了,我爹看店,不然我哪敢过来。”
自从先前有几个醉汉闹过之后,花婶就不允许女儿随便在酒馆抛头露面了。
叶子踮着脚把柜台最上头的酒坛抱下来给唐轲,“你的酒,我的更新呢?”
唐轲知道花婶每次拿了他的文都是带回去给女儿看的,此时笑着将留下的一本小书册交到叶子手里,道:“小小年纪,少看些这不正经的东西。”
“哈?哪有人说自己写的东西不正经的?”
唐轲掀了酒坛盖子,仰头灌一口酒,“人贵有自知之明嘛。”
唐轲说罢,扭头一眼看到坐在酒馆外屋檐下独自喝酒的一名头发花白穿青灰长袍的老者,立即收敛了笑意,起身上前去。
唐轲朝那老者恭敬行一大礼,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喊了声“师父”。
第8章
唐轲的师父是蝉衣宗前宗主,名冼愈。
冼愈冷眼瞪着唐轲,二话不说提起剑柄朝着唐轲脑门上啪一下打过去,“别喊我师父,丢人!”
唐轲摸着脑门,压低声音道:“师父,小点声,这外头都是盯梢的暗卫,被人发现我身份就不好了。”
“你也知道隐藏身份,怕辱没师门呐?”冼愈恨铁不成钢,“唉,你是我的关门弟子,我这把老骨头还想闯荡江湖是不行了,本来全指望你给我长脸呐,可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啊?白瞎了你那一身好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