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祯小声道:“我没有胡闹……”
皇帝气得抬手就又想将茶盅往朱文祯肩上砸,洪容吓得慌忙上前跪下来劝:“陛下,龙体要紧,别气坏了身子。小殿下他不懂事,您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朱文祯拧着眉头,抬眼看皇帝,见他气色比前两天看着更差了,心里有些酸,到底松了口,“父皇,您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错了……”
皇帝沉默片刻,摆手道:“罢了,你先下去吧,回你府里好好想想,你要的是什么,有何后果,自己是否承担得起。想好了再来与朕说。”
朱文祯见父亲这样,心里愈发不好受了,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洪容已经拼命朝他使眼色让他先行离开了。
朱文祯撇撇嘴,无奈朝皇帝行礼告退。
皇帝看着长子离开的背影,沉默许久,方哑着嗓子问洪容:“朕是不是个很失败的父亲?”
洪容恭敬道:“陛下疼爱儿女,是天下皆知的。”
皇帝摇头叹息:“湘君这孩子,朕到底该拿他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陷进泥淖里去?”
朱文祯走出御书房便不再理朱文祈与朱沐了,他一溜小跑去和母后皇祖母问安,之后着急忙慌出了宫,一心只想见他的小可。
唐轲坐在栖凤书局三楼走廊口的桌边,下巴抵在稿纸上,双目失神。
伍梁生很是无奈:“你那小贝壳粘你粘得厉害,哪那么容易丢,你且放宽心吧,许是他那边有什么私事耽搁了,处理完肯定就来寻你了。”
唐轲扭头看伍梁生,眼中重新燃起些光亮来:“真的?”
“自然,我看人准得很,那小贝壳离不开你的,莫要患得患失的。”
伍梁生说着,喝口茶,看一眼漏刻,“差不多到点了,走,上次你说欠我的那顿饭,今天请了吧。”
唐轲也瞥一眼漏刻,“离下班还有一个时辰啊……”
伍梁生已经站起来推着唐轲朝外走了,“明日你休沐,咱们不得提前下班庆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