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臂推开唐轲的怀抱,艰难地挪动身体朝床里头去,将被子整个抢过来抱住,头埋进去,从被子里闷声说:“你出去!”
唐轲曲起腿坐起来,脸上挂着笑。
朱文祯背对着他,唐轲看到,心里紧了紧,恍觉昨晚有些过,探身想去安抚,指腹刚触到瘦弱的肩头,就见朱文祯身体颤了颤,哼唧一声,抬手直接把被子捂在头上,把自己包成蝉蛹。
唐轲有些无奈,问他:“还睡吗?我去做早饭,想吃什么?”
等了阵,被子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唐轲自顾道:“那我先出去了。”走前把那套干净衣服给朱文祯放在床头。
待到唐轲关上门出去,朱文祯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失神望着门,眉头深深拧在一起。
他从小娇生惯养,没挨过打、骂也很少挨,哪受过昨晚那样的罪。
小可像变了个人似的,他躲也躲不了,逃又无处逃,最后只能自己小声抽泣。
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朱文祯眼眶又开始发烫,重新把自己闷进被子里。
唐轲不知道朱文祯想吃什么,就把厨房里有的每样都做了,端了吃的去厢房,发现朱文祯已经又沉沉睡过去,只能把托盘端出去,准备放在灶台保温,刚踏出门,看到伍梁生走进院子里。
伍梁生一眼看到唐轲的托盘,从上头拿了个包子大口咬了,“正好没吃早饭呢,走,进去吃。”反客为主揽着唐轲肩头往厅堂去,路上还不忘指着唐轲的脸,“你小子长得真是俊,整天拿个面具遮着,不觉得可惜?”
两人相对坐下,唐轲看他:“你怎么进来的?”
“我留了备用钥匙啊,”伍梁生坦荡荡说,“你那小贝壳我也给了他一把,他没来找你?”
唐轲暂时压下对伍梁生随意分发他家钥匙举动的不满,问:“部长急着找我,是书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