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不明所以“哦”一声,越过冼愈肩头瞥门缝一眼,“这么晚了还在忙?”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到里头一声低吟,吓得慌张抽剑上前,“唐师兄与湘公子有危险!”
冼愈脸黑得厉害,啪一下将宋仁的剑打回剑鞘里,“有个屁的危险!他当真有危险你去了能有什么用?赶紧走赶紧走!”
宋仁一脸茫然,又朝门缝深深望了两眼,这才不情不愿离开了。
冼愈怕再有不懂事的徒子徒孙过来,也不去屋顶了,干脆守在了门外。
又过了半个时辰,看到唐轲神清气爽走出来喊声“师父”,冼愈没理,直接一脚踹在他膝窝上。
唐轲趔趄一下,又喊声“师父”,“我伤还没好全呢。”
冼愈冷哼一声,“伤没好全?我看你好得很!”
唐轲陪着小心领冼愈去了厅堂。
“江南那边递消息回来了,说那章世子刚到南边没几日人就丢了,不知是离家出走还是被人陷害了,总之至今下落不明。”
“张太医与胡太医先后出了事,一个死在太医院、一个死在牢里。”
唐轲冷笑,道太子下手倒是干净利落,“太子沉不住气了,我们离成功很近了。”
冼愈点头,又问:“你那边如何了?”
“挺顺利的,刑部已经有所行动,不像原先那么被动了。小说卖得也很好,销量比我预期更高,里头的内容刑部、督察院跟飞鱼卫上下应该都过目了,想必很快能传进宫里去。”
冼愈道声好,与唐轲开始合计第二日的任务。
朱长存守在养心殿,将手上能拿到的景王和太子的全部证据都反复看了,并未发现太子的任何漏洞,又总觉得这当中少了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