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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所中之毒的解药,到底应该找景王要,还是找太子要,请王爷看过这奏折里的内容再行定夺。”

唐轲说罢,道声得罪了,直接将朱长存敲晕,纵身跃至窗外,守在屋顶,确定张焕领人进去养心殿唤醒了朱长存,这才转身离开,回了蝉衣宗交接点,径直冲去朱文祯休息的房间。

朱文祯正抱着膝蜷缩在角落,双目失神望着前方,默默流泪。

唐轲喊声“湘儿”,快步赶去朱文祯身边。

朱文祯扑上去紧紧抱住他,“你去了哪里,为何不带上我?”

唐轲身上都是伤,被朱文祯抱得紧了,全身刺痛,他也不甚在意,尽数忍下来,回抱着朱文祯,在他头顶亲了亲,“我去了养心殿,看到了你皇叔。”

朱文祯还烧着,意识不太清明,闻言茫然抬头望着唐轲,“我皇叔?你看到我父皇了么,他还好么?”

唐轲点头,“你皇叔一直守着你父皇呢,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想到都城现在正在紧锣密鼓搜查的官兵,又道:“湘儿,这里现在不安全,我们要连夜赶回蝉衣宗去,你再坚持一阵,可以么?”

朱文祯低应了声。

养心殿内,朱长存被张焕叫起来,问出了何事,可是有刺客闯入。

朱长存盯着桌上的皇帝私印和奏折,沉默半晌,摇头,只让养心殿外围加派兵力看守,又让众人退下,起身来到朱厚学床榻边,将印放在朱厚学床头,翻开那奏折从第一页读起来。

吴守则这案件调查结果是呈给朱厚学看的,事件前因后果朱厚学十分清楚,所以里头的内容记录极为简练,朱长存长年驻扎在北边,对都城的事不熟悉,看着十分费神,仅第一页就读了许久。

但第一页读到末尾,朱长存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