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祯定定望着唐轲,“嗯。”
唐轲轻笑,“湘儿,我跟你保证,一定帮你救你父皇,帮你将太子和他的党羽彻底扳倒,好吗?”
唐轲笃定的话语落在朱文祯心底,让他悬着的一颗心有了依靠,他点头,重新靠近唐轲怀里。
朱文祯不明白唐轲一个小小刺客,到底怎么能和正行使监国重任且与镇北王联手的太子斗。
但他无条件信任唐轲。
第66章
唐轲没有受致命伤,可内力受损,手脚都挂彩,尤其右手小臂外侧斜刺入的那根弩|箭影响了用剑,短期内功力都难以恢复。
冼愈要求他不许踏出自己的山头半步,胆敢违抗师命就再不要认他这个师父,自己则领上宗门几个腿脚好些的弟子回都城勘察。
唐轲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出去也只能添乱,乖乖留在了冼愈的山头。
朱文祯烧退了,状态好一些,只是精神很差,问了几次他父皇会不会有事,唐轲劝了许久,又告诉他蝉衣宗的人已经确认,皇上有专人伺候着每日用汤药流食供着,朱长存一刻不离守着,不会有事,朱文祯这才肯暂时将担心放下,可依旧整日魂不守舍的。
如此过了两日,唐轲在坐塌上重新整理小说细纲和新书稿的时候,朱文祯还像之前那样坐在他旁边,说是要继续帮唐轲改编曲谱。
朱文祯穿着唐轲宽松的袍子,人显得愈发瘦小了,蜷缩成一团,膝盖抬起来抱在胸前,手上提着支毛笔,笔在纸上滑出长长一条黑线也未察觉。
唐轲刚整了版细纲出来,抬眼看到朱文祯的模样,抬手在他脸颊上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