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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着在陈国时的礼节按部就班的做,也不知道对不对。但不用想也知道,两国文化还是有差异的。

赫连筠让她不必服侍自己,还叮嘱她多吃一些。这半年来她跟着自己东奔西走,都瘦了。

陈婉柔也乐得清闲自在,退回身之际,因为袖子太大,不小心碰翻了案边的一壶果酒,洒了自己一身。赫连筠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向她时,并没有露出半点不悦之色,反之,心急的看向她身上,问她有没有事。

她窘迫了一瞬,很快又恢复镇定,摇摇头,说自己没事,只是衣服湿了。于是便与他提前告退回去了。

回到寝殿后她开始自责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弄脏衣服,还有早早离开会不会失礼让他丢面子,以及,她肚子还没有填饱怎么办啊啊。

等她冷静下来后,又感到有点无聊。其实她也不是没有事做,只是,她想他了。

刚刚被他搔过的手心,那种痒痒的感觉,仿佛到现在还没退下去,连心里也有点痒了。

就在她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趴在书案上发呆时,倏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有宫人欲唤出声似被制止。

陈婉柔噌的直起身,转过头,赫连筠正好走进来。她愣了一下,站起身,出声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赫连筠径直走到她面前,那双尚还带着外面寒气地手臂搂上了她的腰,男人疲惫中带着宠溺的声音低低传来:“我想你了。”

他在她面前从来不自称“孤”,在战场上时如此,回楚后依然如此。似乎这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只有与她在一起时,他什么身份都不是,只是她的夫,是她最亲密的人。

陈婉柔埋在他胸口,听他说想自己,眸中是抑制不住的幸福。她想说:我也是。

然而下一刻赫连筠却开口问她:“肚子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