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自己怄气,自己和解。
白淇离开阳台,给杯子接满水,咕噜噜灌进喉咙。
其实让她能永远看见一点影子,就是她最理想的状态了,不要太靠近,也不要见不着。只是这种状态是不稳定的。两个吵架的人,要么彻底决裂,要么和好如初,没有第三种选择。
她要和好吗?
阳台上的小游戏终于被边牧玩厌撇开,它一路穿过客厅跑到白淇腿边围着她转圈。
白淇蹲下来摸一摸它的狗脑袋,边牧抬起吻部顶她的手心。
她听见阳台传来声音:“哎,回来玩啊!”
鱼竿在空中茫然地甩了两下,透露出惊讶又失落的情绪。
没有得到边牧的回应,半分钟后,鱼竿收回去了,伴随碰撞到防盗窗的咔咔声。阳台恢复宁静。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
……
看,他一举一动都牵引她的心神,她怎么可能做到不在乎。
没等白淇伤感多久,玄关传来敲门声。她下意识以为是白爸买菜回来,菜太多不方便开门。
她过去开门,门口出现的人出乎她意料。
何小婕挺着六个月的孕肚倚靠墙壁喘气,手里提着一只加厚塑料袋,装了满满一袋的板栗球:“我的天啊,你家这小区,连个电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