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淇拽着边牧的牵引绳,陈岳杨正低头寻找海洋生物在沙滩上的呼吸孔。他指着一个小指大小的椭圆呼吸孔说:“这里面是不是有猫眼螺?”
白淇:“也许是蛏子。”
陈岳杨蹲下身,挖开沙滩上的呼吸孔,但徒手挖不了多深,只是挖着玩:“下次我们来赶海吧,好不好,带上小铲子和盐袋。”
“好啊。”想象这个画面,白淇觉得很惬意,很美好,就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虽然她答应跟陈岳杨出来玩,秉持的是寻找灵感的目的,但真的会有一秒钟、一瞬间,就像此时此刻,由身及心地感到放松。
白淇一直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并乐于如此,因为现在很多企业往往凭借劳务合同的漏洞,“不事生产,盆满钵满”,她颇有微词,致力于改善此现象,所以她觉得自己的努力很有意义。如果她每做完一个项目,都能帮助实现共同富裕,当然这种影响力很小,上学时练习的课题反而更能体现这种公益性质,但她现在从事的项目,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能实现“有钱大家一起赚”,她就觉得很充实。
这种充实,甚至可以弥补分手时的伤心。当年跟张进分手的那段时间,她正在参与一个项目,每天都过得很充实,等项目结束,“分手”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没什么好再怀念的了。
那现在呢?这段恋情,跟张进的那段,有什么不一样吗?白淇无法清晰地分辨,但应该是不同的。
陈岳杨环顾一圈,看见有人光脚踩沙滩,追着海岸线跑,于是怂恿白淇:“你脱鞋不?”
“才不。”白淇拒绝:“沙滩上不只有细腻的沙子,还有各种海螺碎片,容易割伤脚。只有外地人和小孩才不穿鞋。”
陈岳杨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创口贴:“割伤也没关系,我带了创口贴。”
白淇哭笑不得:“你有病吧。”不惜受伤,都要怂恿她脱鞋。
陈岳杨自己也笑倒:“我有药啊。”
远处突然响起惊叫声,是个女孩的声音,然后她连连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