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到处打听师父消息,追到了一个高巘楼台。此处分明积雪皑皑,却群花绽放,百草丰茂,挤满了吃得略超标的仙鹤。在这群肥鹤中央,又有一个餐霞饮景的瘦高老神仙。
他负手立于悬崖边,雪发至膝,渺如云烟,一身象牙色长袍如风般飘逸。
听见三个徒儿叫唤,他转过头来,低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蜷缩在我怀里的玄月,他捋了捋胡须,长长的白眉抖了抖,只说了一句话:“此乃大事。”
不管他们说的是什么大事,我只知道再这样流血下去,睡棺材会变成我的人生大事。
终于我受不了了,决定晕过去。
当我再次醒过来,已经被包扎成了颗粽子,身上也有暖流涌过,想来已被施展了仙术治疗。此刻我已躺在室内床上,周围有高耸的药柜,摆满了千万个瓶瓶罐罐。
我支撑着身子下床,极不灵活地走出房间,在外面的正殿里,看见了那白眉老仙。
见我出来,他转身道:“小姑娘,我察觉你身上有灵力流窜,却并非全然仙力。你可是在修仙?”
我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灵力是天生的。”
“必然不是。”
“那今后你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