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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深收着力地捏了捏池岁的脸:“那是你哥人怪,一上午都能打三个电话来, 问的话都还同一个。”

说完他又低着头下来,戳了戳池岁的前天晚上被他咬的嘴角边儿:“好像没什么印子了,过两天你就能安心回家了。”

戳了两下不过瘾,严久深又嘀嘀咕咕起来:“我明明就没使多少力,怎么还起印子了呢?”

“我那天晚上明明都说咬疼了。”池岁一口一口塞着面,腮帮子鼓了起来,说话也含糊不清的,“但哥哥好像听不见。”

严久深想了想,那晚上重新洗了澡出来精神都还兴奋着,除了池岁说的“不怕”、“喜欢”以外,别的声音他好像跟选择性失聪了一样,样样没听见。

池岁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擦了擦嘴,乌黑的眸子望着严久深:“要开始学习了哥哥。”

学习听着就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池岁语气欢快,眼神灼热,说得好像学习是一件什么特别快乐的事一样。

“今天不午休?”严久深望着池岁的眸子反问。

池岁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下,掰着手算了一下他这一整天的时间:“要午休的话,好像学习时间就不够了。”

严久深把碗收起来,端着就要到厨房去洗,边走边说:“你妈妈刚刚还叫你学习也要注意休息,挂断电话就不听了?”

但他好像也没有一定要劝池岁的样子,只是催着池岁去房间把作业拿出来先写着,他洗完了碗一会儿就过来。

一个小时后,池岁看着自己练习册上错的三道题,等了好一会儿,茫然地看向坐在他身旁,盯他写作业的严久深。

暑假这一大半过去,每天午休都差不多养成习惯了,今天突兀的没午休,严久深还有点犯困了。

见池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揉了一下眼,偏头去看池岁的练习册,声音懒懒散散地问:“错题没听明白?哪道没明白,我给你再讲讲。”

池岁摇头。

严久深着困,眼睛半眯着,动作也散漫懒洋洋的,他淡笑着伸手薅了两把池岁的头发:“摇头什么意思,都没懂,还是都懂了?”

“都懂了。”池岁讷讷地开口,神情还有些迷惑不解,“但是,我不是错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