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疮药粉是灰色的,这些不起眼的灰色粉末落在伤口之上,迅速巴住伤口周围的血肉向周围聚拢并在表面形成一层药膜,刚还留血不止的伤口立时止血,只是这眼睛瞧得见的效果也给男人带来了出乎意料的疼痛感与灼烧感。
瞪得圆溜溜的黑眸中男人瞧见季柳笑眯眯的面容,桃花眼水波流转,青涩动人,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说了会有些疼。”
偏不能与他生气,明明他已经事先提醒过,是自己托大了,男人被他这双清澈的眼波勾的心痒难耐,心里更加认定季柳对他有意。
“故意整爷?不过,效果不错。”
季柳大方的将剩余的金疮药准确无误的扔到男人怀里,他双手拢住貂裘,将自己罩在衣服里,“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整你,喏,送你了。”
男人不客气的收进怀里,“那就多谢了。”
接下来的包扎是男人自己动的手,季柳裹着貂裘在一旁看,雪夜寂静,只有时不时被大雪压断的枯枝掉落声,落在雪里已然厚重,“如果你是被人追杀至此,我建议你现在就离开这里。”
浓黑的眉毛皱在一起,男人修长的眼眯起,随后听到窗外传来的响动,接连几声的猫头鹰叫让紧皱的眉头松开,“不必担心,是爷的人。”只是没想到接应来的如此之快,他还以为自己会在这冰天雪地里逃亡整夜。
只是季柳这话是恰好赶了巧还是他根本是深藏不漏,男人难得有些吃不准。
“哦。”季柳清淡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