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熬制百毒汤,不然等到伤口上的毒发作起来恐怕人一下就没了!”一位老者语速极快的道。
“先处理外伤,这血止不住,解了毒也同样没命!”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位反驳。
“你们别光说,再看看他呀!”说话这位长得虎背熊腰,颇有军人气概。
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季柳往床上瞧了一眼,从踏进这个屋子开始,他满鼻间充斥着血腥气,这人一定失血很多,而且听这大夫的话到现在为止病人失血未能止住,再结合着另外一位的言语,这人怕是伤口上带毒了。
季柳挎着自己的药箱径直穿过人群,走到床边,俯身查看病人的身体状况。
此人脸色隐隐有些发黑,季柳解开绑在他腹部的纱布,纱布已经被黑血浸透,顺着腰测流在床上,沾染了身下的被褥。
去除纱布伤口处瞬间往外涌着黑血,这处伤口在腹部偏上部位,是一条很深的刀伤,锋利的刀刃导致伤口处粉色的血肉外翻,最外围的血肉已经出现了不正常的黑紫色,显然刀上涂了毒,见血之后迅速在体内扩散。
解下药箱,季柳先从带来的瓶瓶罐罐里找了一个深褐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病人嘴里,随后又打开一壶被蒸馏过的高浓度白酒仔细为双手和所用器具消毒,紧接着举起一瓶药膏用竹片挖取后涂抹在病人伤口处。
“这位如何称呼,你可知他中的是什么毒就敢贸然对其用药?”老大夫一把花白胡子,是京城最大药堂一天药堂的主治大夫,姓胡,在京城行医多年,医术高超,被熊府半夜请来时他还在睡梦中。
“可不敢胡乱用药!”刚刚与胡大夫辩证的另一位王大夫也同样出声训斥他,他们两人皆为京城药堂大夫,也都对病人用了药,无论是伤口止血还是延迟毒发都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可这位一来便插手治疗,如果将人治死,这后果算是谁的过错?没见站在这里的其他两位大夫都没敢说话,有他和胡大夫在,谁敢在他们面前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