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次书塾的讲学为期十日呢,您现在去怕是进不去的。”成分提醒道。
季柳愣了一下,前些日子突然从远地来了一位大儒,在京城中的书塾设立讲学,几个书塾的学生全聚集在一起听学,“我倒是忘了,那便算了,这些日子京城的风向如何?”
“之前展鹏少爷带您去和园那次,您在京城算是闹起了一点点小涟漪,可到底连个大水花也未曾翻起,再加上您之后沉寂的时间也不算短,所以……”
“直说!”
“您的名声还是和硕,广阳两位公主帮您打出来的。”
季柳发笑,“京城之中才子佳人甚多,原本也未曾想通过那几首诗能闯出什么大名气,不过,经此一事,以往不知季熊两家定亲的现下也知晓了吧?”
成分愤愤不平,“看笑话的可多着呢!”
修长的手指白皙,此时正撩起车帘一角,冷风利箭般射进车厢,“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
“流言基本分为三派,很多人说您不受宠,老爷为了前途将少爷一辈子搭给一个短命鬼。有人酸您空有相貌,以色侍人,终究只能搭上熊家那病秧子,这些人都等着您进门死夫君。”担心季柳生气,成分又快速补充道,“不过很多双少爷倒是同情您的遭遇,尤其是参加梅花宴那日的子阳伯爵的严双少。他虽是庶出,可极受子阳伯爵喜爱,故而伯爵夫人参加宴会十有八九都带着他,只是他身体不是很好,性子稍微有些内向。”
“就是性格腼腆,极易害羞的那位?”季柳想起那日这位双少扭捏的模样,冷不丁打了个冷战,随即放下车帘,马车徐徐前行。
“是,他名叫严宝,他母亲云姨娘是严伯爵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严宝的外祖父原也是朝中大员王贺,只是在几十年前的河坝溃堤案中玩忽职守,导致河坝决堤冲毁良田千亩,皇上将其革职,发配,王家因此家道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