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骗你的,你怎地如此单纯!”严宝急了,他急忙前来就是要告诉季柳一个消息为此不顾身上的重病。
“我与你说实话,熊正理快不行了,广阳公主好似求了什么仙丹良药,私底下为他诊治,将军府中煎药的小厮说,因着熊正理病入膏肓,现在他每日喝的都是漆黑的而且味道非常难闻,每次药被端过去,都能听到熊正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这难道不是死马当活马医么!”
季柳听着这话有些耳熟,若是喝药时撕心裂肺,那应该算是他的功劳,但心里被严宝这种真诚的担忧之情泡的软绵绵的,“将军府中之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这个你别管,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快去求你父亲与嫡母,让他们求求广阳公主,为你解除婚约!”
“严兄放心,若是熊二少爷真的在死了我也不会受到影响,父亲母亲还是很疼我的。”
严宝只当他心中苦涩,京城之中好男儿遍地都是,偏偏被父母定了一位身染重病之人,被如此对待还一心只觉得父母都心疼他,季柳此人真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怜数倍,当下心中发酸便脱口而出,“你也是可怜人,日后若是有事便让你身边的双侍去子阳伯爵府寻我。”
“不必担心我,严兄,倒是你,你……这是生了什么病?”季柳看着他脸色青白,眼下的黑眼圈极深,身材单薄的不像话,严宝的身体状况比熊正理也不遑多让。
“老毛病了,我早知自己的身体状况才一度觉得和熊正理命运相仿,即使到了定亲的年纪也不愿耽误其他世家的大好儿郎。如今看到你与熊正理定亲,我是百般不愿的,我们久病之人归期不定,说不定哪天早晨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更不想看到你被推进这万劫不复的火坑之中。”
严宝心头戚戚然,悲凉似海。
“严兄放心,我自有我的想法,多谢严兄为舍弟操心。”季柳道谢。
严宝垂眸,脸色难看,“我只是不想让熊正理拖累你,你才华横溢,身为双儿甚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