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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聊完,宣德帝开始与他话家常,“阿理身体如何?”

“有所起色,母亲正细心照顾着,这两日不愿喝药时吵闹声都大了许多。”

“当真如此?”前些日子广阳公主进宫所述之事惹他心头不快,紧接着各地又传来雪灾情况,总归今日有了好消息,宣德帝心情瞬间放晴些。

“他一贯怕苦,定是那汤药苦了些。”

熊景海也笑,“您说的是,母亲路遇一神医,为阿理开的方子是五碗水煎成半碗,熬制出来的汤药比徽墨还要浓上一些,黑上几分,只是闻着气味就能把人顶出城外,也是苦了阿理,昨日的汤药还是臣强行给他灌进去的。”

“哈哈,你小子,不过你们兄弟俩自小感情好,有你在,阿理也少受些罪。”

“您这话说的不对,这几日他的药都是臣灌的,只怕现在心里恨极了臣。”

两人谈起熊正理,脸上笑容都多了几分。

宣德帝更是开怀,“你这是为他好,他定会感激你的,怎么会恨你呢!”

“也是,只怕他现在最恨的是那位神医罢。”

熊景海出宫,宣德帝神色冰冷的告诉沈林,“去回太后,朕为城防军定了军靴,只为保障军需。”

沈林称是,出门一路往太后寝宫而去。

从宫中出来,熊景海带着一些赏赐回府,他从中挑出一只雕刻着玉鸟的水头十足的玻璃种簪子,贴身放好,占了季柳那么大的便宜,还留了字条气他,只怕光有陛下认可季柳也是不顾情面的,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带上这个在关键时刻也能抵挡一二。

陈关瞧见他的动作急忙拦住他,“少爷您这礼物是准备给柳双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