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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身体上的疼痛实在难忍,季柳定会骂他个狗血喷头!

房门关上,熊景海动手为他宽衣,“我爹的气力连我都吃不消,听我一言,此时你不要逞强,身体要紧。”

“你走开,我自己能行。”右手握住熊景海的手腕,将他推开。

如果今日真的让熊景海近了身,那以后这个混蛋一定会以此为借口逼自己就范,他并不觉得熊景海是什么谦谦君子,坐怀不乱,相反,这个人就是个痞子,专会顺杆爬。

“季柳!”熊景海反握他的手,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一强一弱。

熊景海栖身逼近,粗野霸道的雄性气息瞬间将季柳包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别的顾及,你若是执意不肯,我现在就上街随便拉一个双儿进来帮你上药,到时候你究竟因何受伤,如何从和硕公主府到了这里,谁在帮你,你又在做什么,到时你作何解释!柳儿,你确定你想要这样?”

季柳被说愣了,熊景海正说到他心里去,若不是顾虑太多,他何尝不想去药堂诊治。

黑发被拖动,在枕头上画出一片墨色瀑布,季柳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熊景海飞速动手将他的外衫脱下,脱到里衣,他又见到了每晚夜探香闺时季柳穿的衣服,二话不说,熊景海伸手便撕。

耳边是衣服撕裂声,季柳闭了闭眼。

屋内一直燃着炭炉,但风树宁白日并不在这屋休息,所以炭火仅是维持不熄灭。

房间内温度不高,裸露的肌肤接触冰凉的空气冒出一整片小疙瘩,紧接着比空气还要凉的药膏被粗糙的手指蘸取抹在肩膀处。

细腻的肌肤上一片青淤,与周围的皮肤对比,这里肿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