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下不多话,一个往外拿东西,一个往装好药的瓶子上贴标签。
季柳左手不方便,只用右手挪镇纸,提笔写字,写完之后再停下笔,用小毛刷沾染浆煳往瓶子上贴。
一时间空气寂静,氛围和谐,熊景海抬头看了他一眼,刹那间,思维甚至飞到了几十年后。
那时两人皆是满头白发,季柳在烛光下为他缝补衣服,他则在季柳身边擦拭陌刀,一时间佳人在侧,岁月静好。
熊景海抽走他手中的笔,代替他为瓶子写标签。
季柳看着熊景海笔下的字雄健洒脱,笔酣墨饱,立时想到他留给自己的那句话,脸上登的一红,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在宽厚的脚面上左右画圈碾了碾。
熊景海停笔,任他踩着,刚硬的脸庞,英俊的五官带着茫然。
季柳磨了磨牙,面上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私底下却做着混不要脸的事,真是耍的一副好手段。
可让他直言那日的事,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臊得慌。
最后,他使劲,用力的,加重脚下的力气,试图让熊景海感受到他的愤怒。
“乖,先做完正事再陪你玩。”
玩你妹!
季柳挑起嘴角,扯出一个讽刺又狰狞的笑。
“你再这样对我笑,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熊景海停下笔,目光在他身上流连。